想到那隻大鵝,宋南星就忍不住舔嘴。
隻是這玩意兒可是彆人家的命根子,既能看家護院,又能下蛋換針頭線腦和鹽巴,金貴著呢!
想吃鹵鵝,怕是有得等了!
宋立夏和宋小滿放學一回家,就看到宋南星坐在藥房的椅子上舔嘴,半點“小先生”的氣質都沒有,十足的饞貓模樣。
宋小滿試探性的問道:
“果果,這是饞什麼了?”
宋南星下意識的回答道:
“鹵鵝!”
話一出口,宋南星就意識到自己上了宋小滿的當,隻是後悔也來不及了,宋南星當即選擇先下手為強。
“你居然套我話!”
麵對宋南星的指責,宋小滿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乾笑道:“我這也不是想著,你想吃啥就好去……弄…啥…嘛!”
誰知道,宋南星居然想吃鹵鵝!
這玩意兒,他上哪兒去給宋南星整?
宋小滿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來越低,甚至不敢看宋南星的眼睛。
這明顯心虛的表情,一落到宋南星眼裡,她的心立刻就放回到了肚子裡。
因為她知道,這把,穩了。
“十裡八村的,也就民主村那淘小子家有兩隻鵝。
一隻公的拎過來抵了藥費,他家還有一隻母鵝。
你去弄唄!”
宋小滿哪敢答應?
“果果,我錯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
看在二哥天天幫你上課的份上,饒了我這回,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行嗎?
求求了!”
宋南星端了幾秒,這才矜持的點了點頭。
宋小滿如蒙大赦,感恩戴德的離開了藥房,拉著宋立夏跑了。
看著宋小滿狼狽逃竄的背影,宋南星不厚道的笑了。
可再看看宋立夏和宋小滿去的方向,宋南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朝著不遠處的紅薯地高喊道:“爹,宋小滿去大峰山啦!”
走到一半的宋小滿聽了這話,腳下就是一個踉蹌。
他這邊還想著給宋南星打野雞,讓她嘗一嘗鹵味,她那邊居然明目張膽的告他的黑狀。
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啦!
要是換個人,宋小滿一定給他一頓正義的鐵拳,並以家人為中心,族譜為半徑,進行360度無死角的進行“問候”。
可麵對宋南星這個小祖宗,宋小滿卻隻能吃個啞巴虧。
宋南星雖然打不過他,也罵不過他,但他倆從家人到族譜,都特麼一樣,受寵程度卻完全不同。
但凡他抬手或張嘴,受傷的絕對不是宋南星,而是他自己。
宋大誌的鐵拳和宋苗的嘴……
想到這裡,宋小滿默默的打了個寒顫,拉著宋立夏跑得更快了。
等到宋大誌扛著鋤頭追出去,早就沒了兩個孩子的影兒。
宋大誌就知道,宋小滿那熊孩子肯定是拖著宋立夏進了深山。
宋大誌嘟囔了一句“熊孩子”,就低下頭,研究起了周圍那一串串腳印,認命的當起了“追蹤犬”。
這十多年的兵,宋大誌可不是白當的,追蹤和隱藏蹤跡的技術,那可是杠杠的。
隻要他想,戰場上那麼複雜的形勢下,他都能找到敵人。
更何況,宋小滿這種行蹤都不會藏的熊孩子。
不一會兒,宋大誌就把宋立夏和宋小滿揪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