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轉過身以後?
誰知道呢!
熊立誠把孫大娘忽悠了過去,這才帶著宋向文和宋大誌往樓上走。
走到頂樓那個小閣樓,熊立誠這才停下了腳步。
熊立誠人不大,家裡的負擔卻不小。
偏癱的爸,智力缺陷的媽,出意外的哥哥,改嫁的嫂子,被遺棄的雙胞胎侄兒侄女,都擠在熊立誠那間小小的宿舍裡。
高低床都安置不下這一家五口,熊立誠隻能拉開桌子,在兩根凳子上放一塊床板,臨時搭個床。
宋向文和宋大誌進屋的時候,那是腳都沒地兒放。
直到熊立誠才把他的鋪蓋卷起來,扔到上鋪,又把床板收起來,這才給宋向文和宋大誌挪了個坐的地兒。
編瞎話的最高境界,便是真假摻半。
熊立誠他爹,還真是不小心著了涼,吃了藥都不見好,一天到晚咳個沒完。
要不然,熊立誠也不至於在供銷社後門靠著牆根都能睡著。
熊立誠都把話給說出去了,四周又都是打量的目光,宋向文也隻能全了熊立誠的謊,給熊老爹把起了脈。
目光掃過一旁的熊胡氏,本著來都來了的原則,宋向文一並給看了。
半晌,宋向文才鬆開了自己的手,抬頭看向熊立誠,認真道:“你爹娘的病因都是腦部神經被血塊壓迫所導致的。
隻是,你爹腦部的血塊形成的時間比較短,通過針灸和藥物治療,還有恢複的希望。
你娘腦部的血塊形成時間太長,導致的一部分的腦部神經出現壞死情況。
這部分壞死的神經是無論怎麼治療都是沒有用的,隻能考慮神經代償,彌補這部分缺失的神經功能。
隻是,這個治療的過程所花費的精力和費用……”
熊立誠和他的老父親對視了一眼,最終咬緊了牙關,沉聲道:“治!我們治!都治!”
哪怕再困難,隻要有一絲希望,他也要治。
熊立誠激動的聲音穿過門窗,回蕩在家屬區上空,原本還半信半疑的孫大娘立刻摘下身上的圍裙往椅子上一扔,拔腿就往隔壁機械廠家屬院跑去。
她姐夫和熊老爹一個病,也是癱在床上起不來。
熊老爹都有得治,她姐夫是不是也有希望?
供銷社家屬院可不止孫大娘一個聰明人,孫大娘前腳剛走,大家後腳就跟上了她的步伐。
不一會兒,熊立誠家門口就圍滿了人,都是聽說這事兒的偏癱患者和他們的家屬。
來都來了,宋向文還能怎麼辦?
當然是,在供銷社家屬院裡麵擺開了架勢。
看宋向文忙的不可開交,熊立誠扭頭就帶著宋大誌,“找親戚朋友籌措藥費”去了。
熊立誠能養活這麼一大家子老弱病殘,多少還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他帶著宋大誌走的這幾家“親戚朋友”的房子,雖然麵積有大有小,有新有舊,有貴有賤,卻都在桃源中學附近,性價比也都還不錯。
要不是宋大誌四個兜一樣重,宋大誌真是恨不得都拿下。
等宋向文好不容易從患者和家屬那裡抽身,抬頭就看到宋大誌樂得見牙不見眼的蠢樣。
宋向文就知道,房子這事兒,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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