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大的事兒,對外人來說是重大機密,可對於肖世春來說,打聽起來卻毫無難度可言。
不一會兒,消息就整理清楚,擺在了肖世春的麵前。
看著宋南星那一遝“豐功偉績”,想想那個和李桃花一個模子裡麵拓出來、連婚禮都沒有邀請自己參加的女兒,再想想自己辦公室抽屜裡那份剛剛到手的體檢報告,肖世春眼底全是疲憊。
“持續跟進!”
說完,肖世春閉上眼睛,低聲吩咐道:“調頭,回大院!”
肖世春一向不喜歡回大院,站在肖萬海麵前,他總有一種“自己還是個孩子,還得聽父母安排”的狼狽和無力感。
可很多時候,他又不得不依賴於肖萬海這顆“定海神針”。
汽車摩擦地麵的聲音,讓肖萬海從棋盤中抬起了頭,看到那熟悉的車牌,肖萬海放棄了貓戲老鼠的想法,隻用了七步,就直接將了軍。
“老王,你今天這手氣可不太行,回去用柚子葉水洗洗,咱們明天再戰!”
王崇海跟肖萬海當了這麼多年搭檔,那裡看不出來,肖萬海這快擺到明麵上來的“逐客令”?
他配合的擺出“惱羞成怒狀”,嚷嚷道:“今天也就是你運氣好,等我明兒個來,非把你殺得片甲不留!”
王崇海“氣呼呼”的走了,肖萬海也不送,隻坐在窗邊,把玩著自己麵前那枚“帥”。
肖世春一進家門,看到窗邊神情晦暗莫測的老父親,整個人就是一激靈。
他根本不敢跟老父親對視,隻是把警衛員整理的資料,雙手遞到了肖萬海的麵前。
肖萬海雖然表情不太好看,但到底還是接了過去。
出乎了肖萬海的預料,肖世春遞過來的資料,居然比他的警衛員張益還早了一步。
“還有什麼,是我應該知道的?”
肖世春知道瞞不過他家老爺子,乖乖的把鄭遠成和李懷瑾在第一看守所附近,攔住他的車,去了一趟火車站的事兒,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一遍。
肖萬海眯了眯眼,冷聲道:“沒有宋向文?”
肖世春搖了搖頭。
肖萬海看著肖世春的眼裡,全是怒其不爭。
“我有沒有說過,一定要和宋向文、鄭遠成交好。
因為,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哪一天會生病,會落到他們手裡。
即便你自持身份,不願意立於危牆之下。
你就不能交代小楊一聲,搭把手,幫個忙?
這,很難嗎?
現如今,孩子死了,你知道來奶了;車撞樹上了,你知道拐了;大鼻涕進嘴,你知道甩了;機會沒了,人得罪完了,你知道求爹爹告奶奶了?
……”
肖世春嘴唇翕動了好一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立在原地乖乖聽訓。
明明都是能當外公的人了,肖世春卻被訓得抬不起頭來。
肖萬海的警衛員張益實在是看不下去,低咳了一聲,打斷了肖萬海的訓話,然後附在肖萬海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
肖萬海瞥了一眼肖世春,冷笑道:“現在好了,人家已經親手把買凶的嫌疑人給逮著了,沒你什麼事兒了!”
看著肖世春那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肖萬海冷笑了一聲,給了張益一個眼神,張益隻能硬著頭皮,把事情的始末又說了一遍。
“事件發生以後,李懷瑾第一時間對嫌疑人進行了審理,並拿到了買凶者的畫像。
守在門口的宋向文,在看到畫像以後,一連算了三卦後,丟下鄭遠成,騎著自行車就去了火車站。
鄭遠成和李懷瑾追不上,便攔了首長的車,追去了火車站。
宋向文手持特殊通行證,一路追到了4號站台西側,攔住了買凶嫌疑人。
據目擊者稱,買凶嫌疑人被捕時,明顯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
合理懷疑,宋向文在追捕過程中,使用了暗器。”
肖萬海擺了擺手,道:“不用懷疑,那丫的絕對朝人甩了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