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靜眯了眯眼睛,冷笑道:“勞動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王嬸這是看不起咱們環衛工人?”
這句話可就言重了。
王嬸沒敢接,隻是靜靜的看著秦靜,神色複雜得像打翻了調色盤。
被秦靜踩到泥裡頭的“矮冬瓜”,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氣急敗壞的抬起了手。
秦靜可不慣著他,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順勢用力一推。
男人踉踉蹌蹌退了好幾步,站穩後,滿臉通紅地指著秦靜。
“就你這凶巴巴的樣子,誰吃飽了撐的能看得上你?
你就等著當一輩子老姑娘吧!”
秦靜冷笑道:“我的婚事輪不到你操心,你還是先想想,誰樂意到你家當個挨打受氣的保姆吧!”
王嬸一看這劍拔弩張的架勢,就知道這門親事是徹底黃了。
她有氣無力地打著圓場:“哎呀!
你們是來相親的,又不是來結仇的。
都少說兩句吧!”
秦靜揚起下巴,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釘子。
“跟這種人相親,和結仇有什麼區彆?”
遇到這種極品,就必須當頭一棒,不然他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香餑餑。
那男人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贏,氣得扭頭就走。
王嬸看了看“鬥誌昂揚”的秦靜,又看了看那男人,眼一閉,牙一咬,直接追了出去。
眼看著相親又雙叒叕被自己搞砸了,秦靜也沮喪萬分。
秦勇可是給她說了,要是開學之前她沒能相親成功,秦勇就把錄取通知書撕了,在老家複讀。她相多久,秦勇就複讀多久。等什麼時候她相親成功了,秦勇再去讀大學。
自家人的脾氣,自家人清楚,秦靜可不敢拿秦勇的前途來賭。
但相親這麼久,秦靜是一個合適的都沒有遇到過,倒是遇到了不少奇葩。
上次相親遇到那個,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秦靜更不能忍,直接給了他一套組合拳,鬨得差一點進了派出所。
相一次,得罪一個媒婆。迄今為止,她已經得罪了七個媒婆了。
再這麼下去,十裡八村的媒婆她可要得罪光了。
看到小姑娘蔫頭耷腦那樣,宋立夏心頭悶悶的。
他乾脆的站起身,邁開長腿朝秦靜這桌走來,站定在秦靜麵前,身姿挺拔,聲音沉穩,落落大方地介紹自己:“同誌,你好!
我叫宋立夏,今年二十五歲,沒有結婚,也沒有對象。
家在宋家村,目前在南邊某部隊服役。
你覺得我怎麼樣?”
為了增加說服力,宋立夏還不忘從上衣口袋裡掏出自己的證件,遞到了秦靜的麵前。
秦靜聽到這番話,忍不住抬起眼,認真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濃眉大眼,肩膀寬闊,一身軍裝襯得他身姿挺拔,渾身都透著一股正氣。
雖然看著像是常年訓練的人,但皮膚卻不是那種粗糙的黝黑,而是健康的小麥色。
雖然沒有電影明星那麼驚豔,但比起前麵見的那些個歪瓜裂棗,也能說一句眉清目秀。
雖然天上掉餡餅,秦靜卻沒有急著接,而是接過了宋立夏的證件,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確認無誤後,秦靜問出了那個關於婆媳關係的千古難題:“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跟你媽吵架了,你會幫誰?”
宋立夏沒有敷衍,而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我常年在部隊,跟家裡人不住在一起,正常情況下,這種事發生的概率很小。
就算真的發生了,那也一定是我的問題,是我沒有在中間調解好你們的關係。”
“不過,你放心,”他看著秦靜的眼睛,語氣格外真誠,“隻要是我認定的人,我家裡人也一定會喜歡,不會為難你。”
這個回答,秦靜非常滿意。
於是,便把家裡的情況簡單介紹了一下:“我叫秦靜,今年二十一,是秦家大院的人,家裡父母早逝,隻有一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