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安禦馬上去,一把抄起趙盼兒的纖腰,放在了身前,擁著她的身子,向著東邊策馬奔馳,棗紅馬也跟在了他們身後。
奔跑途中,趙世安解開了趙盼兒的發冠發簪,任由如雲秀發吹打在他的臉上。
趙盼兒不知所措,既不敢回頭,也不敢出聲,不過她卻把自己上半身的全部重量靠在了趙世安的懷裡,因為她怕沒有下次了。
半刻鐘後,馬匹停在了一條小溪邊,沿著溪邊踱步,馬背上的兩人保持著相擁的姿勢,許久都沒說話。
趙盼兒的一顆小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兩隻小手一會兒摸馬鬃,一會兒摸馬頭,一會兒十根指頭絞在一起亂作一團。
趙世安感覺鋪墊做得足夠多了,情緒也醞釀夠了,便轉過趙盼兒的俏臉,捏著她的下巴,眼神幽深,聽不出喜怒道:“把江南東路經略安撫使耍得團團轉,是不是很有意思?”
“不...不是這樣的,我...”趙盼兒的流淚一下子下來了,她用自己原本的聲音把自己的目的和想法全部和盤托出,隻隱瞞了自己對趙世安的感情。
“孫三娘,宋引章,趙盼,趙盼兒,嗬嗬嗬...”趙世安似乎有些憤怒,捏著趙盼兒下巴的手稍微用了點力氣。
趙盼兒能夠清晰地看見趙世安瞳孔深處深深的失望,她壓根不敢與之對視,閉目垂淚道:“大人,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和三娘、引章她們沒有關係,我任憑大人處置,還請大人不要為難她們!”
“嗬嗬嗬,任憑,好一個任憑!”話落,趙世安粗暴地噙住了趙盼兒的粉唇,啃噬撕咬,更是霸道地破關而入,隻有掠奪,沒有溫柔,懲戒意味滿滿。
趙盼兒被動地承受著,心甘情願,無論什麼懲罰她都願意接受,隻要趙世安能夠不遷怒孫三娘和宋引章,隻要他覺得開心、覺得解氣。
一吻畢,趙世安擦了擦趙盼兒眼角的淚痕,不帶一絲感情道:“今晚,洗乾淨,過來找我!”
“嗯!”趙盼兒沒有一絲猶豫,平靜地答應了下來。
...
夜晚,營地,中軍大帳。
趙世安已經睡著了,睡容恬靜,隱隱透著一種夙願得償的滿足感。
趙盼兒躺在趙世安的臂彎裡,她長發披肩,清純絕美的俏臉上粉紅粉紅的,和男子同床共枕,想不臉紅都不行。
除了臉紅,她的小臉上還寫滿了困惑,因為趙世安隻是又狠狠地懲罰了一下她的櫻桃小嘴,其他什麼都沒做,也沒脫她衣服,隻是摟著她睡覺。
他不是要懲罰她的嗎,這算懲罰嗎,好像沒什麼力度嗎?
還是說他心裡有氣,嫌棄她?又或者他不喜歡她這樣的,提不起興趣?
趙盼兒想了好一會兒都沒能想明白,隻能睡了,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穩。
...
次日,清晨。
趙盼兒被營地內的嘈雜聲驚醒了,她剛睜開眼,就對上了一雙深不見底的深邃眼眸,她慌張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暫時她真的做不到和他對視。
“小騙子,現在知道害怕了,以前不是膽子挺肥的嗎!”趙世安雖然是在斥責,但語氣明顯沒了昨日的生硬,柔和了許多,仿佛過了一晚上他的氣消了許多。
趙世安的語氣讓趙盼兒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就算趙世安要她為奴為婢,她也不希望他用厭惡的態度對待她,所以她大著膽子睜開了眼睛,怯聲道:“大人,我...我以前也怕的,隻是假裝不怕、強做鎮定而言!”
“嗬嗬嗬...”趙世安自嘲地笑了笑,目光灼灼道:“是嗎,我竟是一點都沒看出來,也不知道是我眼瞎,還是你這個小騙子太會騙人了!”
趙盼兒眼神閃躲,哀求道:“大人,您...您能不能不要叫我小騙子了,我以後不會再騙您了!”
趙世安點點頭,揶揄道:“呃呃恩,叫你小騙子是不太合適,您可不是小騙子,哪個小騙子敢騙到江南東路經略安撫使的頭上,您呐,是大騙子,超級大騙子!”
趙盼兒小臉一紅,小腦袋難為情地鑽進了趙世安的脖頸間,軟糯糯道:“大人,您還是叫我小騙子吧!”大騙子多難聽啊,小騙子聽著還親切些呢。
“小騙子,小騙子,小騙子...”趙世安撫摸著趙盼兒的小腦袋,瞳孔深處儘是笑意,他終於把這個“小騙子”騙到手了。
一刻鐘後,趙盼兒伺候趙世安起身了,她自己也換上了男裝,準備出去喚人送來洗漱用水,中軍大帳前的甲士昨晚就被遣走了,誰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進去的。
掀開帳簾的那一刻,一道陽光灑在了趙盼兒的身上,也照進了她的心裡,她忽然明白昨晚趙世安為什麼不要了她的身子了,因為他舍不得!
趙盼兒忽然好開心好開心,說不出的那種,她強忍著回頭看一眼趙世安的衝動,走出了帳篷。
新的一天開始了,他們之間也掀開了新的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