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畫麵一閃而過,她震驚的伸手捂住了小嘴。
接著,她翻身下榻,出了廂房快步朝浴室而去。
“殿下,需要白薇為你搓背嗎?”浴室內,白薇問道。
“不必了,你下去吧!”李月擺手。
白薇點頭,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守在了浴室外。
李月脫下衣裙,正準備邁入浴桶,便見衣裙的袖中掉出了一塊布條。
她彎腰俯身撿起打開一看,頓時呆愣當場。
隻見布條上,印著一朵嫣紅的梅花。
…………
鄖國公府,前院大廳。
“啪!”
“你個混賬東西,老子的臉都被你給丟儘了!”張亮一巴掌將張慎之給扇倒在地,怒聲罵道。
他乃武將,不擅詩詞,所以今晚的芙蓉園詩會他並未前去,而是留在府上與新納的小妾探討男女的生理結構差異。
可誰曾想正討論到關鍵處,管家敲響了房門,將在芙蓉園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得知事情經過的他,感覺天塌了。
“乾爹,詩不是我寫的,是我撿來的……”張慎之哭喪著臉將在街頭上撿詩的經過說了一遍。
“夫君,以妾身來看,那兩首詩八成是林平安那小畜生所寫,這一切都是那小畜生設的局!”
“慎之他一時不察,著了那小畜牲的道,慎之他也是受害者!”
一旁的李氏眼眸一轉,抱著張亮的胳膊,咬牙說道。
“那小畜牲,敢辱我名聲,我與他不死不休!”張亮咬牙切齒道。
“阿耶,所謂無風不起浪,此事怕是沒那麼簡單!”一旁的張慎微瞥了李氏一眼,開口說道。
對於張慎之和李氏之間的奸情,他隱有察覺。
“夫君,你瞧瞧慎微他說的這是什麼話?妾身一向潔身自愛,豈會做出那等有辱門風之事!”
“而且慎之他品性純良,夫君你又不是不知道!妾身可是把慎之當親兒子看待,妾身與慎之隻有母子之情,絕沒有那等齷齪之事!”李氏一臉委屈道。
“是啊,乾爹,在孩兒心中,可是一直把您和乾娘當做親生父母,絕沒有任何褻瀆之意,還請乾爹明察,萬不可中了小人的奸計呀!”張慎之連忙出聲附和道。
“這些我當然知道,但你可知侯三郎被你給害慘了!那可是反詩,如今他已被打入大理寺天牢!”張亮怒其不爭道。
“夫君,可慎之他也是受害者……”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李氏話未說完,便被張亮怒聲打斷了。
接著,張亮朝大廳門口怒聲暴喝。
“來人,將這逆子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放他出來!”
話落,兩名府兵走了進來,將張慎之架了出去。
見隻是關禁閉,李氏不由長鬆了一口氣。
想到剛才張慎微之言,她的眸底深處閃過了一道冷意。
這個小畜牲絕不能留!
這偌大的勳國公府隻能由自己的孩子繼承。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已經沒幾天好活了。
…………
皇宮,立政殿。
躺在榻上的李世民想到今晚聽到的那一道驚天巨響,還有洞口被炸的四分五裂的屍體,輾轉難眠。
那到底是何物?竟有這般威力,難道那小子真是仙人不成,能喚來天罰?
“二郎,趕緊睡吧,明日還要上朝呢!”一旁的長孫皇後勸道。
“觀音婢,你說那小子是仙人嗎?”李世民問道。
“平安是不是仙人妾身不知,但我知道他是高陽的駙馬,咱們的女婿!”長孫皇後回道。
“唉,隻是委屈永嘉了!”李世民唉聲一歎。
夫妻倆對視一眼,默然不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