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大廳人聲鼎沸,林平安一首將進酒吟出,引得滿堂喝彩,風頭一時無兩。
雅間內,三位絕色公主憑窗而望,心思各異,空氣中彌漫著欣賞、愛慕與一絲若有若無的火藥味。
高陽看得雙眼放光,激動地抱住身旁李麗質的手臂:“長樂姐姐,你看!平安真是太厲害了!那些平日裡眼高於頂的才子們,現在一個個都傻眼了!我就說嘛,我的眼光最好!”
她語氣中的驕傲和占有欲幾乎要滿溢出來,仿佛林平安是她一人發掘的寶藏。
李月慵懶地倚著窗欞,眸光迷離地看著廳內那道光芒四射的身影,嗓音又軟又媚,卻帶著針尖。
“是啊,真是每次都讓人驚喜不斷呢!這般才華,這般手段,真是讓人…心癢難耐。”
她的話意有所指,尤其是“心癢難耐”四個字,說得百轉千回,仿佛帶著鉤子。
李麗質雖然表情平淡,但微微泛紅的臉頰和緊握的手帕泄露了她此刻內心的激蕩。
她輕聲道:“長安伯之才,確非常人所能及。詩詞信手拈來,經營之道更是彆出心裁,如今又有那利國利民的祥瑞真乃國之棟梁!”
她的讚美更側重於林平安的才華與抱負,但眼底深處的情愫卻同樣濃烈。
高陽聽到兩人都對林平安讚不絕口,尤其是李月那曖昧的語氣,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她像隻護食的小貓,瞬間炸毛,她轉過身,故意挺直腰板,擺出“正宮”的架勢。
“那是自然!平安當然是最好的!所以啊…”
她目光掃過李月和李麗質,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
“有些人就不要再動什麼不該動的心思了,他可是父皇賜婚給我的未婚夫婿,名正言順!”
“將來這醉月樓,自然也是由我來幫他打理!某些人嘛…偶爾來吃吃飯可以,其他的,就彆想了!”
她這話直指李月和李麗質,尤其是“名正言順”和“未婚夫婿”幾個字,咬得格外重。
李月聞言,非但不惱,反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放下酒杯,扭動著曼妙腰肢走到高陽麵前,伸出塗著蔻丹的蔥白玉指,輕輕點了點高陽氣鼓鼓的俏麗臉頰,動作親昵卻充滿挑釁。
“哎喲,我的好漱兒,這就開始擺起女主人的架子了?”
她湊近一些,壓低聲音,語氣卻更加嫵媚大膽,“我還是那句話,有些事情啊,可不是一紙婚約就能束縛住的!就像那晚在石洞裡…哎呀,你看我,又說漏嘴了!”
她故意提起石洞之事,瞬間讓高陽臉色一變,也讓李麗質的神情微微一僵。
高陽氣的柳眉倒豎,聲音陡然拔高。
“那晚…那晚是意外!是你們中了藥!平安是為了救你們!”
“是救我們呀~”李月笑得像隻偷腥的狐狸,眼神卻意味深長地看著高陽:“可是呢,這救著救著…滋味如何,恐怕就隻有當事人知道了!”
“你…你無恥!”高陽氣得嬌軀發顫,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她最怕的就是這個,可李月偏偏就要拿出來戳她的心窩子!
李麗質看著爭吵的兩人,輕輕歎了口氣。
她抬起眼,目光清澈地看向高陽,又看了看李月,緩緩道:“高陽,平安非常人,其誌其才,絕非尋常女子所能獨占!”
“父皇那日的態度,想必你也看到了。有些事,強求反而不美!”
她這話看似勸和,實則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她不會退出,並且認為獨占林平安是不現實的,暗示高陽應該接受某種“共享”的局麵。
李月掩嘴輕笑,一雙如水秋波看著窗外的那道挺拔身影熾熱無比,越加風情萬種。
“還是長樂明事理,這般奇男子,若是被一人獨占,豈不是暴殄天物?合該我們有福同享才是!”她的話語大膽露骨,毫不掩飾。
“你們……”高陽氣到失聲,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