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川哥,你確定祝家那個祝餘真在乎這個傻子,會回來找他嗎?”白戈對身邊白瑾川的計劃有些懷疑:“畢竟,祝餘狡猾得很。”
按照他們原本的計劃,派出去的人早該將祝餘帶到她麵前,可他們現在卻聯係不上,祝餘也不見蹤影。
索性和祝餘一起來到夏尕鎮的人裡,還有一個叫李予年的被留在鎮上民宿。
白瑾川這才提議他們趕到民宿守株待兔,守著李予年這個誘餌等祝餘回來。
白戈方才就是在試探李予年,按照白戈的預想,李予年會在得知他們的身份以後,被嚇得尖叫出聲渾身發抖,然後他們就可以趁機將李予年控製住。
結果,李予年的表現出乎白戈意料之外,他像是什麼都不知情的模樣,看上去相當鎮定,還好心要幫他們去找老板。
“難道,祝餘沒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白戈心裡開始犯嘀咕:“如果祝餘連自己的身份都沒告訴李予年,那是否說明,祝餘根本就不相信李予年,李予年這個人對祝餘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也不值得,讓祝餘為了他冒險。”
“那我們守在這裡,守到天荒地老,豈不是也守不到祝餘那隻狡猾的兔子。”
白瑾川和白戈的想法不同,他端起桌上的甜茶遞給白戈,眼裡是對自家妹妹的擔憂和寵溺:“白跑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先喝點甜茶墊墊。”
“其實這件事情,我帶著人前來處理完全可以,如果不是你姐姐堅持要你跟來,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帶上你。”
“畢竟在外麵跑總有危險,我不希望你涉險,同樣祝餘為什麼會將這個叫李予年的留在鎮上,因為鎮上安全,若祝餘真的不在乎李予年的生死,就會直接將他帶上,遇到危險管他是死是活。”
李予年被留在這裡,證明祝餘起碼對李予年還有那麼一點在乎。
那麼一點在乎,就足夠了。
白瑾川肯定:“她會回來的。”
白戈手裡捧著甜茶碗,對上白瑾川時眼裡帶著崇拜,手裡的甜茶碗讓白戈想起李予年,頓時如臨大敵。
“不好,他要跑!”
祝餘既然在乎李予年,就不可能沒將身份告訴李予年,所以白戈推斷,李予年肯定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
“是我小瞧他了,他分明就是在裝傻充愣,想打消我們的懷疑,好借機逃跑。”白戈唰一下站起身,不待白瑾川同意就做出決定:“我就逮他回來,你們繼續守在這裡等祝餘回來。”
白家其他人還想跟過去,卻被白瑾川一個眼神掃過去攔下來:“讓她去吧,不會出什麼事。”
李予年是裝傻還是真傻,白瑾川怎會看不出來,這整間民宿就這麼大點地方,李予年他跑不了,反倒是祝餘,不知道會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他們還是謹慎守在門口為妙。
手底下的人不敢質疑白瑾川的命令,他們麵麵相覷,最後誰也沒有開口。
毫不知情的李予年,還在民宿內到處搜尋著老板東珠的人影,他們的房間都在樓上,還從沒好好逛過民宿一樓。
“奇怪,這每個房間門怎麼都長得一樣?還沒有標注門牌號?”
李予年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走了很久,他不停在狹窄的走廊裡穿梭,始終沒有找到東珠的房間,甚至現在他連回去的方向都分不清了。
“這家民宿,有這麼大嗎?”
李予年打量著純白牆壁上的掛畫,畫裡是一個螺旋狀的圖案,走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幅掛畫,要是盯著那螺旋圖案久了,李予年還會覺得頭暈眼花。
“你為什麼不肯放我走?”
“我如今這副模樣,我還活著做什麼?”
突然出現的淒厲哭喊聲,替李予年指明了方向,李予年一路扶著牆壁摸過去,就見走廊儘頭有一扇門,他轉動門把手打開門一下竄了進去。
眼前的景象,卻將李予年給嚇得渾身發軟。
李予年要找的民宿老板東珠,就在房間裡,她手裡握著一把刀,刀尖滴著血。
在東珠身後還有一個人,她被綁住手腳嘴角帶著血,見李予年這個陌生人闖入,立刻撕心裂肺慘叫起來。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