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原本不為所動的大白,被捶車的巨大聲響吵到耳朵,煩悶瞪著車外的人。
祝餘和江忍對視一眼,看見了彼此眼裡的困惑,頓時明白彼此都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曆。
車外的人見祝餘和江忍默不作聲,還以為他們是害怕了,態度愈發囂張得意起來,伸手就要去開車門。
“我們家二小姐說了,要請姓祝的和她的朋友去做客。”
“你們趕緊自己下來,乖乖跟我們走。”
姓祝的?
江忍眉一挑,現在他算是知道這些人是衝誰來的了。
“既然是我引來的麻煩,那自然由我去解決,你和大白就待在車上。”祝餘乾脆利落打開車門,反手將車門關緊。
她收了人家錢出來幫人家辦事,結果反手給人家引來麻煩,這傳出去她會成為行業笑柄的,以後誰還敢找她?
這些人,是鐵了心想壞她事業。
對於阻礙她賺錢的人,祝餘可沒什麼好臉色好脾氣:“請人做客是這麼個請法?在去之前,總得讓我知道你們家二小姐是誰吧?”
對方見祝餘主動下車,還以為祝餘是怕了他們,想想也是,祝家二十幾年前就被滅門了,隻剩祝餘一個獨苗苗。
聽說,祝餘還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恐怕也沒人教過祝餘什麼本事能耐,也就養成了一副膽小怕事遇事不驚嚇的性格。
領頭的人毫不忌諱,粗聲將自己的來曆如實告訴祝餘:“我們都姓白,我們二小姐叫白戈,是白家現任背觀人最寵愛的妹妹。”
“原來是白家人。”祝餘想到他們會找到她,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她才剛到夏尕鎮,白家人聞到味就找過來了。
白家人,她肯定會見的。
但,她很不喜歡白家人這請客的態度。
“你們,嚇到我的朋友了。”
“嚇到你朋友又怎樣?”
領頭的高個子,根本沒將祝餘放在眼裡,在他眼裡祝餘不過是個自幼失孤沒靠山沒本事的背觀人,空有背觀人頭銜,實則恐怕連他們這樣白家的邊緣人物,都比不過。
“你先不打招呼,跑到我們白家管轄的地界上來,你還有理了?”高個子說罷,還伸手推了祝餘一把。
奈何祝餘腳下頗有力道,哪怕被他使勁推了一把,腳也還立在原地沒挪動半分。
祝餘今天身上穿的,是她剛請隔壁店裡老師傅純手工做的新衣服,被高個子一推,衣服上頓時留下一個黑印子。
嫌棄伸手拍了拍見黑印子沒拍掉,祝餘徹底黑了臉:“你們這話說的,這些年你們白家人不也常往我祝家地界上跑,我有說過你們什麼嗎?”
“憑什麼這祖國大好河山,我就不能來你們白家地界上看看?”
怎料高個子聽祝餘說起這事,根本沒覺得心虛,反而擺出一副你能奈何我的態度。
“我們那也是為你好,畢竟誰都知道,祝家就剩你一個背觀人,其他人都死絕了。”
“那祝家負責的地界那麼大,你一個人忙得過來嗎?我們白家出手幫你把事情處理了,你還得好好感謝一下我們才對。”
“要我說,這地界也該重新分一下。”
“畢竟你們祝家就剩你一個人,哪能讓你一個人處理那麼大地界上的事情,多累啊。”
“我們也是為你好。”
“你看你一個小姑娘多不容易,不如嫁到我們白家,我們兩家本來之前就是一起辦事的,以後還是一起辦事不好嗎?”
江忍看著白家的人,在祝餘麵前逐漸蹬鼻子上臉,而祝餘還能忍住沒對他們出手,就甚是佩服祝餘。
他還是擔心祝餘一個人去麵對一群人會受傷,想下車幫祝餘,手剛碰到車門,後座的大白就出聲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