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川哥,從小和我姐一起長大,他雖是白家領養的孩子,但從小和我姐一起受白家各位長輩培養教導,白家很多重要的事情,我姐和各位長輩都會交給他去辦。”
“他辦事可靠譜了,身手也特彆好……”
白戈不停誇著白瑾川,直到見祝餘從包裡,將剛才收起的水果刀拿出,握著刀的手往她身上靠,才驚恐閉上了嘴。
“祝餘,你這是做什麼?”白戈往旁邊躲著祝餘,說話時的聲音微微發顫:“有事我們可以好好商量一下,我回去肯定讓我姐嚴厲處理白龐等人,你彆殺我……”
“誰要殺你了?”祝餘是想用水果刀,割斷白戈身上的繩子:“你好歹也算是白家一個管事的,讓底下人瞧見你被綁著的狼狽模樣,以後還怎麼立威?”
但祝餘的水果刀有些發鈍,得來回像鋸木頭一樣,鋸好幾次,才將繩子鋸斷。
原本頗受感動的白戈,也不免吐槽起祝餘的刀來:“祝餘,你就不能換把鋒利點的刀嗎?”
“你當我不想?”祝餘輕輕敲了敲白戈的腦袋瓜:“可好的裝備要錢啊,我又不像你們白家家大業大。”
白戈又想起,祝家隻剩祝餘一個人,祝餘從小還在孤兒院長大的,想來祝餘這些年賺錢很是不容易,日子肯定也過得很是節儉,連趁手的裝備都買不起,當真是淒慘。
等她出去她要把車裡好的裝備,全部送給祝餘,正想著呢,祝餘又隨口問著她:“近些年,你們白家抓到過什麼厲害的妖嗎?”
“沒聽說過。”白戈絞儘腦汁想了半天,也不記得自己聽說過,白家有抓到什麼厲害的妖。
她在心裡認定祝餘是個好人,對祝餘也就沒有防備,暢所欲言:“早年間,我阿姐出去捉妖的時候傷了身體,這些年一直在休養,白家的事情大部分是由諸位長輩做主,再交給瑾川哥執行。”
“但因為背觀人受傷不能出麵的原因,這些年我們白家其實已經很少管外麵的事情,除非事態緊急,瑾川哥才會帶著人出手。”
“但這樣的事情,都很少會發生。”
“白家的背觀人,受了傷?”祝餘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是好多年的舊傷了,那個時候我還小,你年紀應該也不大,沒聽說過也很正常。”白戈說起這事,就心疼她姐:“自從那次受傷以後,我姐就鮮少出門了,畢竟背觀人受傷是大事,萬一讓那些和白家有仇的妖知道,肯定會趁機來找白家麻煩,所以我們一直將這消息給瞞著。”
白戈懇求著祝餘:“祝餘,還請你保密。”
祝餘自然比任何人都明白白家的難處,她鄭重點了點頭,所以白家那位背觀人會讓白戈跟著出來,是有心想培養白戈,讓白戈成為下一任背觀人?
她到底,傷得有多重?
祝餘帶著沉重的心情,拉著白戈朝民宿前廳走去。
白瑾川起初還以為是白戈帶著李予年回來了,還打算上前關心一下白戈有沒有受傷,雖然李予年那個體格一看就不是白戈的對手,但萬一呢。
他走出去沒兩步,就察覺到了不對,那被押著的人不是李予年,身後走上前來的人也不是白戈。
等兩人從陰暗處走到燈光底下,白瑾川瞬間連呼吸都緊張起來:“祝餘!”
沒想到祝餘遠比他了解的,還要狡猾。
見祝餘沒有傷害白戈,白戈站在祝餘身邊也沒有害怕,白瑾川才鬆了口氣,用手勢示意著其他人不要輕舉妄動。
“白二小姐都同我說了。”祝餘抬起下巴,點了點旁邊的沙發:“不是要請我去做客,搞得那麼緊張做什麼,我們坐下來說吧。”
大白已經不客氣先爬上沙發,對著房間裡所有人,像囑咐又像威脅道:“你們聊天動靜小點,要是吵醒我,我就一口一個吃了你們。”
白瑾川一眼認出,眼前這條黑色油光發亮的狗是什麼身份,驚呼出聲:“你是天狗。”
轉頭,白瑾川指責起祝餘:“你竟和妖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