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助手做出選擇時,他就已經回不了頭了,祝餘冷著臉語氣嚴肅讓助手記住他剛才說的話:“你犯下的錯一定得彌補,否則耳中人還是會找到你的。”
“我彌補,等事情解決後我一定彌補。”
助手承諾完,滿懷期待等著祝餘出手相助,可等了半晌,祝餘隻能緊盯著他什麼也沒做。
“等事情解決後你徹底沒了威脅,還會去說出真相嗎?”祝餘直接拆穿助手的心思:“能被耳中人盯上的寄生者,身上肯定有耳中人喜歡的東西。”
比如超出常人的嫉妒怨恨等情緒。
這些情緒對耳中人來說,就像美味佳肴,隔老遠都能嗅到。
助手的話可不能全信,畢竟整件事情都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他說他沒有生出過害人的心思,可事情真的是這樣嗎?
一個偷竊彆人成果占為己有的人,說的話可信度能有幾分?
誰能保證,等祝餘解決完耳中人後,他不會翻臉不認人。
“那羅刹海市你現在回不去,現在我們人多,那耳中人肯定也不會來找你。”祝餘沒給助手逃避翻臉的機會,她步步緊逼:“你偷竊的東西現在還回去,你對不起的人現在去給人家道歉,你隱瞞的真相現在也該說出來讓眾人知曉,你現在就有時間,彆說什麼以後。”
“那要是耳中人,趁機找到我怎麼辦?”助手的手指不自覺顫抖著,他驚恐低下頭,在祝餘看不見的地方眼裡流露出些許陰狠。
他伸手抱住自己,嘴裡不停念叨著:“我不去,我不去!”
“你害怕耳中人?那我陪你去。”
白戈站出來主動提議著,她早看出來助手哪裡是真心悔過,助手隻是害怕耳中人會要他的命,才假裝妥協而已。
“我向你保證,我一定保你平安。”
“絕對不會讓耳中人,傷害你分毫。”
白戈說著就要帶助手往外走,助手卻狠狠甩開了白戈,他偽善的假麵被徹底摘下,像毒蛇一樣淬毒的視線,從在場每個人身上掃過。
“你們為什麼要逼我?”
“我有什麼錯,都是那個妖它指使我乾的。”
“為什麼老天給了他們天賦,卻不給我。”
“他都風光那麼多次了,就讓我風光一次不行嗎,那是我的東西,憑什麼你們都要讓我還回去。”
“你們不是很懂妖,就解決妖的事情不就好了,為什麼要插手管人的事情。”
助手的話裡充滿怨氣,他怨恨著祝餘為什麼非要刨根問底,怨恨著祝餘為什麼不願意幫他。
“彆人的東西你偷來,怎麼就成了你自己的?”江忍微微側身,擋住助手看向祝餘時怨毒的目光,他算是明白為什麼耳中人會選擇助手,就助手這想法,簡直和耳中人不謀而合。
也或許,耳中人告訴助手的話,就是助手內心深處的想法。
“怎麼不是我的,上麵寫的就是我的名字,他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那是他的東西。”助手早將室友的原始文件給刪乾淨了,誰也證明不了他偷竊:“你們要是不幫我,我就把這木簡的事情還有你們的身份都捅出去。”
江忍很少動怒但麵對助手的威脅,江忍眸底冷了幾分,他在替祝餘不值,為了救他祝餘冒險進入羅刹海市,結果,就救出來這麼個玩意。
“祝餘,你這趟是真不值得。”
“不瞞你說,我也有些後悔了。”祝餘長歎著氣,她這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也就罷了,還把這麼個玩意給救了出來:“早知道,就該讓他待在羅刹海市裡。”
省得放出來,禍害彆人。
可惜現在,也沒法再送回去。
祝餘暗暗將目光撇向旁邊的執如,察覺到祝餘的想法,執如很是嫌棄開口:“你當我羅刹海市是什麼,我這兒不收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