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殺你,都是它逼我的。”彭旭被方正當麵質問,趕忙出聲狡辯著:“方正你不要告訴彆人好不好。”
“誰逼你了?”方正朝彭旭身後看去,整個天台除了他和彭旭,根本就沒有其他人,還有剛才彭旭眼裡的狠厲勁兒,哪裡像是被人逼迫的樣子。
“我不知道它是誰。”彭旭行為有些瘋瘋癲癲,他伸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我耳朵裡一直有人在說話,是它指使我偷你的東西,是它指使我趁你不備將你推下去。”
“它說,隻要我按它說的去做。”
“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彭旭像是想到什麼,忽然不再害怕恐懼,他興奮放下捂住耳朵的雙手,語氣也瞬間轉變。
“對啊,我現在才是所有人眼裡的天才,你不過是個說謊成性偷竊我東西的小偷而已,你說的話誰會相信?”
“你說我要推你下去,你有證據嗎?”
“我不過就是受不了,你被我揭穿偷竊行為以後伺機報複我,聯合兩位室友對我的冷暴力,想來天台吹吹風而已。”
彭旭幾秒鐘前還滿臉驚恐,幾秒鐘後又變回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就像剛才那在不停哀求方正痛哭流涕的人,不是他彭旭一樣。
人的態度轉變,怎麼能比翻書還快?
方正也沒想到,彭旭還能倒打一耙。
他為什麼搬出來,彭旭心裡是沒數嗎?
另外兩位室友搬出來屬於自發行為,怎麼到彭旭嘴裡就變成了方正聯合他們,對彭旭冷暴力了。
彭旭癲狂笑著離開天台,沒多久他就將方正聯合其他兩位室友冷暴力他的事情,散布得人儘皆知。
那些原本想幫方正的澄清的人,害怕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也自己選擇默不作聲靜靜旁觀。
身邊孤立無援,方正的情緒急轉直下。
從前笑容陽光樂觀積極的方正,整個人變得沉默寡言不愛說話,反正他說的真話,也沒人願意相信。
從前會自信走在學校裡,和彆人大方打招呼的方正,開始愛穿那種能將整個人都遮住的寬大衛衣,走路低著頭,也不再和彆人打招呼。
反正他和彆人打招呼,也隻會換來彆人避之不及的眼神,和指指點點的聲音。
方正不停安慰著自己,他沒錯,錯的是彭旭那個偷了他東西還誣陷他的人,錯的是明明不知道真相,就不分青紅皂白指責謾罵他的人。
可那些人嘴裡說出的惡毒話語,就像生了腿兒,往方正耳朵裡爬往他心裡鑽,它們手裡拿著刀子,一刀刀往方正腦海裡心裡刺去。
哪怕方正躺在床上,什麼都不去想。
那些話也會自動出現在方正耳邊,幾天下來,方正整個人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
他哪裡還有反擊彭旭的能力。
隻能看眼著,彭旭用從他這兒偷去的東西,越來越風光。
就在方正實在受不了考慮要不要退學時,彭旭卻離奇失蹤了,警方懷疑過方正也來詢問過方正。
可彭旭失蹤的時候,方正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方正整天都蜷縮在寢室的床上,室友宿管老師還有監控視頻都能替他作證。
“彭旭的失蹤,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明明什麼都沒乾,警方也替我澄清了,可那些人就是不信!”
“他們在背後靠自己的臆想推斷著,說彭旭是外地人對燕都不了解,可我不一樣,我是燕都人,我從小在燕都長大,燕都每條路每個地方我都清楚了解。”
“說我完全可以避開所有人,從寢室離開,跑到藏館將彭旭帶走囚禁再返回,說我就是被彭旭拆穿後惱羞成怒,想要報複彭旭。”
方正從前還會解釋一下,現在他都已經懶得解釋了,彆人不相信,他就算拿出再多的證據出來擺在麵前,不相信他的人還是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