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裡,祝餘梳理著剛才打聽到的線索,忽然出現在彭旭身邊的神秘人,送給了彭旭一個古怪的人形擺件,然後彭旭就開始變得行為古怪起來。
“難道彭旭,早就被盯上了?”
“耳中人和那個女人又是什麼關係?”
如果她是被耳中人寄生的人,不可能活著擺脫耳中人的控製,難道是她為了脫身和耳中人達成了某種交易。
就像找替死鬼一樣,將彭旭推到耳中人身前,讓彭旭成為新的寄生者,而她就能徹底擺脫耳中人。
怕被彭旭發現端倪,也怕耳中人反悔再對她下手,她才在彭旭離開後倉惶逃離?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是懷揣著某種目的接近彭家爸媽和彭旭,和那些抱著真誠態度來往的人不同,女人真誠假麵背後藏著的,是咬人的毒牙。
“大白,你說她會是我要找的那個人嗎?”
祝餘聽方正和周圍鄰居描述,覺得這個女人很像她記憶裡,那個殺害她爸媽的妖。
如果是她,那她能操控耳中人的事情,也有了解釋,從她敢對祝家人下手的行為來看,她絕非普通的妖,手底下有幾頭惡犬也有可能。
“和你曾經描述的樣子,倒是很像。”大白話說到這裡聲音戛然而止,略帶著防備的目光暗暗撇向白戈身上,它在猶豫有些事情要不要讓白戈知道。
白戈敏感察覺到大白的警惕,知道應該祝餘和大白有些話不能讓她知道,白戈識趣的找著借口:“我在車上待太久了,這一路過來給我悶得頭有些暈,我下去透透風。”
“等等。”祝餘將手放在車門上默默打開車窗,坦然道:“其實,你也沒什麼不能聽的,大白你剛才想說什麼繼續就是。”
祝餘,這是拿她當自己人了?
白戈嘴上不說心裡卻是感動著,她體驗到了被信任被尊重的感覺。
大白對白戈沒什麼意見,畢竟祝餘失蹤的時候,它一個電話打過去,白戈二話沒說直接過來不顧危險往羅刹海市裡衝,隻為了找到祝餘。
白戈有責任心又善良又有些本事,祝餘身邊如果能多一個這樣的朋友,大白也替祝餘高興。
可偏偏,白戈姓白啊!
大白和白家人相處不多,原本對白家人心裡沒好感也不厭惡,可自從白家派人來祝餘去做客和坑祝餘進羅刹海市的事情,接連發生以後,大白對白家人的好感就變成了負數。
自己看著長大,小心翼翼護著生怕她磕著碰著的孩子,被人說些齷齪話被人看不起,被人坑遭遇危險,它要是還能對白家人有好感,那才奇怪了!
也是見祝餘挺喜歡白戈,而白戈又不像其他白家人那樣,對祝餘還挺真誠,大白才在白戈麵前沒了顧忌。
“她是像你記憶裡那個殺害你爸媽的妖,可祝餘,不是我打擊你的積極性,這世上長發喜歡穿紅裙長得漂亮的女人,有很多,這個人未必就是你要的那個妖。”
“我們暫時,還是先不要抱太大希望。”
大白不是打擊白戈的積極性,而是怕祝餘期望太高,最後發現不是又麵臨失望,又被打擊得萎靡好幾天。
這些年祝餘就是這樣不停去找,又不停失望回來,不停被打擊萎靡不振,又不停爬起來重新出發。
她是人不是鋼鐵,得緩一緩。
“可惜,你不記得對方的臉。”
“如果她站在你麵前,你還能認出她嗎?”
他們隻要順著這件事情往下查,就肯定能找到那個女人,可大白擔心,如果對方站在祝餘麵前,不記得對方模樣的祝餘能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