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查到,在彭旭死亡後也有人收到了小人擺件。”江忍推測,這個人很可能就是耳中人和女人挑選的新獵物:“我已經聯係上她了。”
“我們要如何確定,她還沒被寄生?”祝餘始終保持著警惕:“如果她已經被耳中人寄生了,那她主動聯係你的行為,就未必是她自主的行為,很可能是被耳中人操控的行為。”
而耳中人驅使這個新的寄生者找到江忍,背後可能另有目的。
祝餘懷疑的事情,江忍也懷疑過,所以在聯係上對方後江忍並沒有著急和對方透露祝餘的事情:“對方也很有警惕性,並不願意同我透露太多。”
依照彭旭的情況來看,被耳中人寄生的初期,寄生者還是能保持自己的意識,到後期意識逐漸被耳中人操控,行為才會徹底改變。
“就算她現在已經被寄生,應該也還是初期,她現在是不是還算有救?”江忍根據和對方的聊天內容來推測,對方應該也察覺到了異常,並且在網上也查到了一些消息,正在急著找人解決自己身上的異常。
“我聯係上她以後,她起初並不相信我,後來許是走投無路才多次來詢問我,有沒有辦法能幫她。”
“她想,和我當麵聊。”江忍在沒有經得祝餘同意之前,並沒有答應對方:“祝餘,你的意思呢?”
這個人,他們需要見一麵嗎?
耳中人和女人如果是衝祝餘來的,對方已經被耳中人控製,那是否會給祝餘帶來危險。
“你約她來魚謠齋見一麵。”祝餘很快做出決定,不管對方存的是什麼心思,這個人她都得見,這件事她躲不過去。
“好,我明白了。”江忍明白祝餘的選擇,但在聯係對方之前,江忍還有個問題:“祝餘,我們現在是朋友嗎?”
“當然。”
“那這次,我也要全程參與。”江忍知道祝餘開口就是要拒絕他,他先一步用話堵著祝餘的嘴:“既然有危險,那身為朋友怎麼能看著你去冒險,放心我絕不拖累你。”
江忍根本沒給祝餘拒絕他的機會,白戈八卦的視線從江忍祝餘身上收回,她緊咬著嘴唇,覺得祝餘的懷疑是對的:“既然有危險,那我得提前做好準備,這可是我和你一起正兒八經處理的第一件事情,我可是交了學費的,你彆想趕我走。”
白戈兩手托著腮幫子,不管危不危險,反正這魚謠齋她是不會離開的。
論玩腦子玩心計李予年是玩不過,但他可以時刻盯著那個新的寄生者,保證不放過她的任何異常行為。
“我是魚謠齋打雜的,我也不能走,我得來工作啊!”
說好大家是同生共死過的朋友,可不能把他一個人給落下。
既然大家都不願意走,祝餘便示意著三人坐過來,他們得提前商議好應對策略。
沒過多久,在角落裡睡覺的大白忽然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它聽見魚謠齋門前高跟鞋噔噔噔的聲音,立刻機警起來:“祝餘,有人來了!”
見魚謠齋內沒人,對方禮貌出聲招呼著:“有人嗎?是江先生約我來這裡見麵的。”
祝餘率先從門簾後走出,她觀察著眼前的女人,留著及肩剛好能紮起來的的短發,穿著素雅簡單,眼神清明說話也正常,就這麼看起來,她還不像被耳中人寄生的模樣。
“你是,江先生?”女人盯著祝餘的臉,觀察著祝餘的特征,確定她沒有找錯地方後,才試探詢問著。
江忍緊跟在祝餘身後走出,禮貌示意著女人先坐下:“我是和你聯係的江忍,這位是魚謠齋的老板我的朋友祝餘。”
祝餘順勢接著江忍的話,說道:“我們會儘我們所能幫你解決問題,現在,你可以和我仔細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女人兩隻手放在身前,一隻手用力掐著另一隻手,盯著祝餘和江忍看了老半天後,才鼓起勇氣開口:“我耳朵裡,好像有個聲音在說話,噓,我們得小聲一點彆讓它給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