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餘擔憂看向白戈,緩和不少的白戈朝祝餘硬擠出一個笑容,示意著祝餘她沒事。
顏好當著祝餘幾人的麵,也沒過多交代她和白戈的事情,她懇求著祝餘和江忍:“你們不是說有辦法能救我?你們什麼時候能幫我,讓我不再聽見那個聲音?”
“隨時可以。”祝餘邊回答著顏好邊擔憂著白戈,在白戈再次同祝餘點頭示意真的沒事後,祝餘才拿出消毒好的針紮破手指,將滴落的血按在顏好耳垂上。
被寄生的顏好,眼神茫然看著祝餘做完一係古怪的行為,身上卻什麼感覺都沒有:“這,就好了?”
顏好臉上充滿懷疑的表情,直接表達了她對祝餘的不信任,然而還沒等顏好質疑的話說出口,她就痛苦捂著耳朵。
巨大的痛苦讓顏好有些扛不住,她的手用力攥緊桌角,指甲在木頭上劃出刺耳的聲音,她想以此轉移痛苦,但顯然她失敗了。
“為什麼,我還是能聽見那個聲音?”
“為什麼沒用?”
不管顏好將耳朵捂得多麼緊,她都還是能聽見那個聲音在她耳邊低語,從祝餘江忍的表情來看,顏好知道他們還是和其他人一樣什麼都沒聽見。
祝餘也沒想到,她的血竟然再次失去了作用,以往被妖寄生不嚴重的人,隻需要一滴血,就能將寄生妖從他們體內給逼出來。
像彭旭那種已經被寄生妖,嚴重影響的寄生者,一旦碰到祝餘的血,會和體內的寄生妖一起死,那的確是沒救了。
所謂寄生,其實就和一粒種子被埋進土裡,在土壤裡逐漸生根發芽結果的過程相似,種子剛埋進去還沒生根的時候,最好拔出,可一旦時間久了生根結果了,那根就很難拔出來了。
顏好現在是被寄生初期,就像種子剛被埋下去的時候,按理來說隻需要一滴背觀人的血即可。
為什麼,會出現意外?
是耳中人的力量更強大了,還是寄生的過程變得更短了?
“顏好,你現在有聽見你耳朵裡那個聲音,在說什麼嗎?”祝餘上前用力控製住顏好的手,要是讓她繼續用力撓下去,她的手指就彆想要了。
察覺到自己雙手被禁錮住的顏好,開始用力反抗著,她知道她的行為可能會傷害到自己,可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我耳朵好痛,就像有人在裡麵不停啃咬一樣。”顏好從緊咬的牙縫裡擠出聲音,痛苦懇求著祝餘:“求求你們,彆讓我做出任何傷害彆人的事情好不好。”
“我就說我耳朵裡那個聲音,能聽見我們的對話,它知道我找你們來是想擺脫它,它現在很生氣,它一直在折磨我,它要我想辦法殺了你們。”
“我不能傷害彆人,我不能。”
顏好痛得大顆大顆的眼淚珠子掛在臉上,她奮力朝祝餘幾人搖著頭,恍惚間白戈的身影闖入她的視線裡,顏好朝白戈伸出手。
“白戈幫幫我,把我捆起來或者把我打暈都行,彆讓我失控。”
見顏好失控,江忍也快步上前幫著祝餘,白戈在聽見顏好的話後眸底神色複雜,她小步往前挪了兩步,又像紮根般呆立在原地。
“我找到繩子了。”李予年在大白的提醒下,找到了一條祝餘給大白買的遛狗繩,他衝到顏好身邊,比劃半天不知道該從何下手:“我,我沒綁過人啊!”
這種事情,他以前從未乾過,因此現在麵對一個活生生的人,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還是祝餘眼疾手快,抽出李予年手裡的繩子,三兩下將顏好的手牢牢捆住,按在椅子上。
“你說,你耳朵裡的東西能聽見我們的對話。”祝餘抬手輕輕擦去顏好耳垂上的那滴血,同寄生在顏好身上的耳中人,直接對話著:“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和你談了。”
“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身份。”
“你以為你躲在活人體內,拿寄生者的軀體來當擋箭牌,我就奈何不了你了?”
“你現在應該慶幸你選中的寄生者還活著,否則我保證你沒辦法活著離開魚謠齋,所以,你這個時候不應該折磨你的寄生者,而是應該祈禱你的寄生者好好活著。”
“她要是不想活了,或是被你折磨死了。”
“你沒了擋箭牌,你覺得我還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