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錯,是她偷了我的畫,我為什麼要和她道歉?”白戈深知自己沒有做錯,梗著脖子硬氣反駁著爸媽的要求。
卻遭到爸媽更加嚴厲的指責。
“人家老師都說了這畫是顏好畫的,你還在這裡說謊,我怎麼教出你這樣說謊的孩子,要是當初你姐姐跟著我們,肯定不會這樣。”
“就算這畫是你的畫又怎樣,我們還應該誇你嗎?整天不好好學習,把心思放在這些沒用的東西上做什麼?”
“要是你姐姐跟著我們,肯定會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不像你,做什麼都不成學習成績也不好,現在還學會說謊了。”
“我們丟不起這個人,你趕緊道歉。”
當時辦公室裡不止一位老師,門口還有很多圍過來的其他小朋友,他們每一個人看向白戈的眼神都帶著指責與嫌棄,就好像白戈真做了錯的事情。
白戈那時也還是個小孩,哪裡受得住這樣的精神壓力,當場就暈了過去。
醒來後白戈的爸媽嫌白戈丟了臉,怕被彆人戳脊梁骨暗地裡笑話的白戈爸媽,帶著白戈再次搬了家,白戈到最後也沒去見顏好一麵。
“白戈,爸媽相信你能改正。”
“這次搬家以後,你就徹底把說謊的壞習慣改正過來,不要讓爸媽失望好嗎?”
“還有不要再和那些壞小孩玩兒,那個顏好,爸媽都打聽過了,小區裡其他小朋友都不願意和她玩,隻有你往上湊。”
“她滿嘴胡話,也就你信了。”
“要是你姐姐麵對這樣的事情,肯定能分辨出來,你姐姐比你聰明。”
白戈乖巧坐在後座,一言不發不停用力撥動著自己的手指,她姐姐是否比她聰明,白戈不知道,但她知道她爸媽肯定和她差不多。
不然也不會相信顏好的謊話,逼著她向顏好道歉。
那以後白戈轉到新的學校,開始新的生活,徹底將顏好和過去的事情拋在腦後,直到高三那年,白戈再次和顏好重逢。
“白戈?”顏好像是全然忘記過去她對白戈做下的事情般,毫無芥蒂厚著臉皮湊到白戈身邊:“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
不等白戈開口,顏好就和其他同學解釋著:“我和白戈從小就認識了,我們以前可是最好的朋友,白戈你都不知道,自從你搬走以後我有多想你。”
“老師,我能和白戈坐在一起嗎?”
白戈從沒想過,有人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她想和周圍其他同學解釋,她們並不是朋友,可解釋的話到嘴邊時,腦海裡就不自覺浮現出當年所有人都不相信她,指責她的場景。
直到顏好坐到她身邊,她也愣是沒說出半個字,渾身僵硬著。
顏好卻像是沒有察覺到白戈的異常,自顧自和白戈敘著舊。
“白戈,我真的好想你啊。”
“你搬走後是不是因為當年的事情心懷愧疚,才不聯係我,沒關係,我都已經原諒你了,我不怪你。”
白戈覺得,顏好身上散發著一股無形的壓力,將她壓得喘不過氣說不上話,她隻能僵在原地聽顏好厚顏無恥不停說著謊話。
從顏好再次出現在白戈麵前,白戈就有種預感,當年的事情顏好能對她做下一件,現在顏好就能對她做出第二件。
白戈處處防備著顏好,整個人像一根繃緊的弦,她嘗試和爸媽說起轉學的事情,爸媽卻以高三時間緊任務重的理由,拒絕了白戈。
白戈千防萬防,卻終究還是沒能防過顏好。
老師要檢查筆記,見白戈交上去的筆記得到老師的誇讚,在而顏好因為沒做筆記被老師指責時,顏好就開始當著所有老師同學的麵兒,委屈小聲抽泣起來。
“老師,我不是故意的。”
“我剛轉學過來,在這裡就隻有白戈一個朋友,我不想失去她這個朋友,所以她讓我幫她做筆記的時候,我是真沒辦法拒絕,可幫她做完筆記,我哪裡還有時間完成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