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盆花,鄧茗拜托給我們照顧了。”
“她說,這盆花對她很重要,但是她現在沒有能力照顧它,我們是她現在唯一信得過的人,她想先暫時將這花拜托給我們,等她有能力了再來帶它回去。”
“那就把這花,留著吧。”
“就像鄧茗那孩子說的,整天待在醫院裡,偶爾看看這花調整一下心情也好,就和我們小升之前還不老愛朝窗外看,是一個道理。”
它就這樣,被留在蔣升身邊。
可它心裡,每天還是牽掛著鄧茗。
以前鄧茗在那個家裡就過得不開心,經常躲在房間裡委屈的哭,現在回去鄧茗也肯定會哭。
以前起碼還有它能聽鄧茗說說話,現在鄧茗身邊連個說話的都沒有。
“也不知道,鄧茗怎麼樣了。”
“要是我能出去,去看看她就好了。”
蔣升的話,簡直是說出了它的心聲。
它開始祈禱著,蔣升快點好起來,這樣蔣升就能帶著它去見鄧茗,或者鄧茗能早點來接它也好。
它答應過鄧茗媽媽,要陪在鄧茗身邊,看著鄧茗長大的,它不能失信。
不久後它再次從蔣升爸媽那裡,知道了鄧茗的消息。
“鄧茗說,她現在過得挺好的。”
“這是她給你準備的筆記,還有她給你的信。”
它凝神聽蔣升念完了那封信,它肯定鄧茗在騙蔣升,鄧茗肯定過得一點也不好。
隻是不想讓蔣升擔心,才騙了蔣升。
“鄧茗,我要去鄧茗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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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因為它的執念過深,還是它破土的時間終於到了,它終於衝破了禁錮它的土壤,看見了一絲亮光。
可它第一個看見的人,不是外婆也不是鄧茗,而是蔣升。
少年身形偏瘦皮膚白得異於常人,躺在病床上,皮包骨頭的手,一頁頁翻看著鄧茗給她的筆記。
“真可惜,我答應鄧茗的事情好像做不到了,答應外婆的事情,可能也要失約了。”
“外婆,會不會怪我啊?”
“不會。”剛破土的它,肯定回答著蔣升:“外婆肯定不會怪你,以我對外婆的了解,外婆隻會心疼你。”
它本以為,蔣升聽不見它的聲音。
畢竟曾經它在土壤裡,說過無數的話,都沒人能聽見。
可這次,蔣升卻聽見了它的聲音。
“誰?”
蔣升錯愕的視線,朝病房門窗方向看去,他的爸媽此刻不在房間裡,他還以為是有人躲在病房門口偷聽他說話,可結果門口也沒有人。
“你躲在哪裡?”
“你想做什麼?”蔣升半天找不到人,也不由開始緊張起來,想起對方剛才的話,他試探開口問道:“你也認識鄧茗和外婆嗎?”
它沒想到,它的聲音居然有人能聽到,震驚過後它趕忙回答著蔣升:“我在這裡!”
蔣升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鄧茗的那盆花底下,趴著一隻蟲子。
蔣升有些難以相信:“是你在說話?”
它倒是壓根沒察覺到蔣升的異常,激動和蔣升打著招呼:“是我啊。”
蔣升調整了好幾次呼吸,才勉強接受了現在的情況:“你長得好像我在書上看見過的蟬,你怎麼會說話?窗戶沒打開,你又是怎麼進來的?你說你認識外婆和鄧茗,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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