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燈光下,祝餘手中的畫筆不停揮動著,隨著夢中女人的臉越來越清晰,祝餘揮筆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她終於,將女人的臉畫了出來。
“我會再來找你的……”
對上畫中女人雙眼的瞬間,祝餘耳邊再次響起女人可怕的聲音,祝餘強忍著恨意將畫放在桌上。
她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頭,這才發現平常早該在窩裡鼾睡的大白,今天竟然還沒有回來,那獨屬於大白的窩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大白?”
祝餘急聲喚著,見房間裡沒有大白的身影,祝餘又在魚謠齋內繼續尋找著。
從她小時候大白來到她身邊起,她和大白就沒怎麼分開過,尤其她在家裡時,大白幾乎是寸步不離守著她,大白絕不可能沒打招呼就跑出去。
祝餘尋找大白的聲音,也吵醒了白戈,得知大白不見後,白戈心急如焚也徹底沒了困意。
她想去叫醒白瑾川幫忙一起尋找大白,當她來到白瑾川門前,推開虛掩的房門時,才發現白瑾川根本不在房間裡。
“祝餘,瑾川哥也不見了。”白戈跑到祝餘身邊後,心裡的害怕才緩和不少:“是不是有妖趁著我們不注意進來抓走了瑾川哥,大白有所察覺,跟去救瑾川哥了?”
“如果是這樣,大白會先告訴我。”且祝餘觀察魚謠齋內,也並沒有任何打鬥掙紮的痕跡:“如果有妖潛進來,我們怎麼可能什麼動靜都沒聽見?”
就在兩人焦急尋找時,狌狌毛茸茸的腦袋從石碑裡伸出來,急切和祝餘說著什麼,白戈聽不懂隻能看著祝餘臉色越發陰沉,等狌狌說完後,白戈才緊張詢問著祝餘。
“狌狌是不是看見什麼了?”
“它看見了。”祝餘的手不自覺攥緊,她將狌狌的話一字不差翻譯給白戈聽:“是白瑾川用背觀人的血傷了大白,將大白帶走了!”
祝餘本以為,祝白兩家雖然有很多想法不同,但表麵上終究還算和氣不至於撕破臉,自從白寧將白戈送到她身邊後,她對白家的信任也多了幾分。
加上白家多次的幫助,和白戈的親近,祝餘才會留下白瑾川,卻沒想到竟是引狼入室。
“瑾川哥為什麼要對大白下手?”
得知真相的白戈臉色瞬間煞白,她想不通白天還在替她高興替她考慮的白瑾川,為什麼會突然對她的朋友大白下手。
白瑾川對妖有意見,白戈知道。
可白戈已經和白瑾川說過很多次,大白是好妖,且大白不止救過她一次。
她以為,白瑾川通過這些例子,對妖的成見已經減少了。
而且不管是為了她,還是為了白家和祝家的關係,白瑾川都不可能會對大白出手。
“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白戈現在也沒辦法解釋白瑾川的行為,見祝餘要去追白瑾川,白戈也緊跟在祝餘身後:“我和你一起去。”
她知道,狌狌肯定告訴了祝餘,白瑾川帶走大白往哪裡去了。
她要跟著祝餘一起,去把大白帶回來。
大白,也是她的朋友。
祝餘知道白戈是無辜的,白瑾川的行為肯定沒有告訴白戈,她不該將罪怪在白戈身上,可在得知大白受傷以後,祝餘的理智就已經快不存在了。
白戈要去,祝餘也不會攔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