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想讓祝餘彆去,就讓他帶著人去將李予年救回來,可他知道祝餘從不是會躲在彆人身後的人,祝餘是始終站在眾人身前的那個人。
且這場延續了幾千年的恩怨,也隻有祝餘去了才能徹底結束。
可從他第一次見祝餘,到他對祝餘逐漸生出感情,再到他和祝餘終於在一起,獨屬於他們的時間實在太少了。
江忍還想和祝餘在一起生活幾十年,還想和祝餘共同經曆無數個幸福的瞬間,在他對未來的規劃裡每一件事都有祝餘的存在。
他不敢想,也從來沒去想過,要是未來祝餘不在他身邊,他要怎麼辦。
“這次和以前很不一樣,我實在害怕我會失去你。”江忍哪怕和祝餘同去,也始終沒辦法心安:“我從來沒有感覺這麼無力過,我要不是個普通人,我要是像大白一樣,能擁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就好了。”
祝餘能感受到江忍在乎緊張她,她輕輕拍著江忍的後背,安撫著江忍緊張擔憂的情緒:“你不需要去和大白它們比較,江忍,你已經為我做得足夠多了,你就是你,我就喜歡也隻喜歡你現在這樣。”
“我答應你,不論如何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祝餘伸手輕輕捧起江忍的臉,這張臉她還真是怎麼看都看不夠:“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和我心意相通的愛人,我才舍不得他。”
“自從我們認識以後,總是在經曆各種各樣的事情,等這次把李予年救回來以後,應該會安靜一段日子。”祝餘湊上前,輕輕蹭著江忍的臉:“我們去過幾天,獨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日子怎麼樣,這次不帶他們任何人?”
“好。”江忍任由祝餘勾著他脖子,肆意撲進他懷裡,他寵溺伸出手去接住祝餘,心裡已經很滿足。
江忍雇傭的人速度很快,江忍在收到鹿台溝的具體位置後,就開始置辦著裝備,這趟行程太過危險,他不打算雇傭其他人。
祝餘則在忙著處理魚謠齋內的事情,她又要消失幾天周圍都得打點好,大白還沒醒來,祝餘這趟並不打算帶大白去,還有那一個勁兒懇求祝餘帶上它的狌狌,祝餘也不打算帶著它。
“你和大白留在家裡,我就將大白交給你照顧了,等我回來。”祝餘揉著狌狌毛茸茸的腦袋,眼裡滿是不舍:“我知道你一直能看見院子裡發生的事情,包括大白在院子裡給我藏的東西,你也知道,我在箱子裡又添了些東西。”
“要是江忍在我之前回來,你就把箱子的位置告訴他,等他看見箱子裡麵的東西,他自然知道該怎做。”
“到時候,你要聽江忍的話。”
“等我找到回來的路,我就會找你們。”
“我不在的時候,除了江忍,你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能在任何人麵前使用你的能力,你就偽裝成一個普通的動物,好好活著。”
“等大白醒來以後,要是它變回了它原本的模樣麻煩你多照顧它,要是它還記得以前的事情,你就同樣將這些話告訴它。”
狌狌認真聽著祝餘的話,將祝餘叮囑的事情牢牢記在心裡,終是放心不下問祝餘:“你會平安回來的,對吧?”
不知道為什麼,狌狌總覺得祝餘剛才的叮囑有些不對勁,像是祝餘即將要和它分開很久,擔心它,才事無巨細和它叮囑著後麵的所有事情。
“當然。”祝餘將手裡扒好皮的香蕉遞到狌狌手上,像是在說給狌狌聽,又像是在說給她自己聽:“我一定會回到你們身邊。”
臨出發前,白戈也及時趕來和祝餘彙合,在聽見江忍說起鹿台溝以後,白戈瞬間眉頭緊鎖。
“你們走後,我終於聯係上了幾個在外麵的白家人,他們陰差陽錯逃過一劫,據他們所說,白家其他人都被那個假扮我姐的妖派去了鹿台溝,然後就音訊全無了。”
“這樣看來,那個妖是打算在鹿台溝將我們全部一網打儘。”
但無論前麵等著她的是什麼,她都必須得去,她要去將李予年和白家的人帶回來。
白戈聯係上的那幾個白家人,本來打算和白戈同去找人,但白戈最終選擇將白家剩下的幾個人留下來,見他們不願,白戈懇求著他們:“這趟去,我們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萬一我最終沒辦法帶著他們回來,白家就拜托你們了。”
祝餘和江忍雖然沒說,但白戈也知道,他們其實也在心裡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他們現在必須得出發了,三人帶上裝備離開魚謠齋時,誰都沒開口,卻都默契回頭看了一眼。
狌狌坐在石碑麵前,身邊還躺著未曾醒來的大白,狌狌不舍朝他們揮了揮手,在他們轉身後眼眶逐漸濕潤,狌狌見證了他們太多溫馨的時刻,它在心裡祈禱著,他們都能平安回來。
就在魚謠齋的大門被祝餘關上時,遠在另一處的李予年也終於醒了過來,他察覺到自己似乎正身處環境昏暗的地方,打算扶著那快斷掉的脖子,起身準備尋找出去的路。
結果抬起的手還沒碰到脖子,就碰到了旁邊的東西,剛醒來意識還有些懵的李予年,順手將那東西拿到眼前一瞅,頓時大驚失色,險些將手裡的東西丟出去。
借著周圍那昏暗的光線,李予年瞅見此刻他手裡拎著的,赫然是一個人的頭骨,頭骨上那兩個凹陷進去的空洞,正巧和他對上眼。
“對不住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李予年哆嗦著手打算將頭骨放回去時,才徹底看清周圍的情況,隻見他周圍擺滿了數不清的骨頭架子,不止有人的骨頭,還有奇形怪狀的像是妖的骨頭。
有的屍骨摞在一起,有的隨便擺在地上,整個地方看起來就像一個大型的墳墓。
李予年方才遲遲想起他暈倒前的事情,他陪白戈回白家查看情況,遇到了假扮白戈姐姐白寧的妖,他被那個妖掐住了脖子,窒息失去了意識。
“我是死了嗎?”
“原來死後的世界,是這樣的。”李予年抱著懷裡的骷髏頭,顧不上脖子傳來的劇痛,也不再害怕,蹲在地上傷感起來。
就在他傷感上頭時,周圍環境忽然變得明亮起來,李予年抬手擋住那有些刺眼的光,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瞧見了高處的兩個人影,這才反應過來他還沒死,而是被那假扮白寧的妖和白瑾川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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