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一聽這話，便看了杜克一眼，她正要說什麼，格蕾絲的聲音便傳來了。
“通過喚靈儀式建立的臨時空間通道，隻能容納一人通過。”
格蕾絲哪裡看不出來薇薇安這種小姑娘的心思，直接斷絕了薇薇安的想法。
“那杜克怎麼辦？”薇薇安一臉憂慮。
“他可以坐船來到阿帕拉契西海岸，也就比你晚一些而已。”格蕾絲說道。
薇薇安眉頭一皺，她可是聽說過在海上航行有多危險的，而且是從一個大陸到另一個大陸如此遠距離的航行。
整個過程中會充滿各種各樣的危險和不確定性，船隻能否成功抵達西海岸都是未知數。
薇薇安思考片刻後，說道：“抱歉格蕾絲大人，我決定和杜克一起坐船去往西海岸。”
格蕾絲那邊聽見這話，頓時沉默了。
“薇薇安！”杜克和哈迪伯爵瞬間都急了，哈迪伯爵更是瞪著杜克，恨不得把這小子給活吃了。
杜克勸說道：“你不必這樣，你先過去，我稍後就到。”
薇薇安卻搖了搖頭：“不，讓你一個人踏上這樣的旅程，我不放心。”
讓她一個人走安全快捷的空間通道，而讓杜克一個人坐船漂洋過海，她做不到。
格蕾絲說道：“薇薇安，你可要想清楚了。通過空間通道，瞬間就能來到西海岸，坐船可是要好幾個月。若是遇上一些特殊情況，還會更慢一些。”
“大海裡還有各種神秘、強大的生物，那裡是海族的主場，巫師都不能在那裡肆意妄為，你確定你要放棄這個機會？”
薇薇安態度堅決地說道：“我要和杜克一起坐船，我寧願和他一起永眠大海，也不願以後遺憾終身。”
杜克歎了口氣，他知道，現在的薇薇安誰也勸不動了。
片刻後，格蕾絲說道：“很好！我越發喜歡你這個小姑娘了，年輕真好啊！如果你能來到荊棘聖塔，我將親自收你為學生。”
“薇薇安！還不快謝謝格蕾絲大人！”哈迪伯爵聽見這話喜出望外。
薇薇安連忙行禮，她也知道這句話的含金量有多高。
原本格蕾絲給哈迪的承諾是，可以讓他的一名後代加入荊棘聖塔。
但是這和成為她的學生，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格蕾絲即使在荊棘聖塔，也是地位極高的巫師，無數七八等資質的巫師學徒想成為她的學生都沒機會。
如今她卻給了薇薇安這樣的機會，說明她的確是非常喜愛這個有些倔強的小姑娘。
“既然這樣，那就期待以後的相遇了，薇薇安。”格蕾絲的聲音從霧氣裡傳來，聲音逐漸虛無。
紫色霧氣也逐漸消散，地下室內又慢慢恢複到了此前的模樣，一切又重歸平靜。
“薇薇安……”杜克心情有些沉重，不知該如何表述。
薇薇安如此對他，讓他有些不知該如何回報了。
薇薇安微微一笑，說道：“你不覺得體驗一下海上航行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嗎？”
哈迪伯爵走了過來，看了眼杜克，冷哼一聲，隨後取下左手的紅手套，交在了薇薇安手上。
“父親，這個我不能要，你還得留著它防身。”薇薇安連忙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