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拍電視劇,就是拍幾個小短片,電視台裡是專業的,估計三四天就能夠完成,拍完咱們就撤。本來就想著通過捐款要個鏡頭,沒想到那位台長靈機一動,搞出這麼多事情來,不過,這樣對我來說也不算是什麼壞事。”
“聽你編的這個故事,我怎麼感覺你成了笑笑的親爹。”
陳北感慨道:“彆說,能有這麼個乖巧的閨女,真是挺省心的。你是不知道,以後的小孩子都有一段時間的叛逆期,很讓人操心。”
“說的像是你養過孩子一般,養孩子我可比你有經驗多了。首先必須要立規矩,這個規矩所有人都要遵守,大人先要做榜樣,孩子才能遵守。要把仁義禮智信的道理給他們講清楚,你不說他們便不懂,懂了不照著做又是另一回事,醜話要說在前頭,打孩子也要有理有據......”
林紅纓講著講著,聲音逐漸小了下去,她心中暗罵自己一句,跟他說這些乾什麼。
“嗯,講的挺好啊,繼續。”
“不說了,我該做飯了。”
中午的時候,小麗沒有回來,一直到下午都沒見到人影。
陳北還想用新電話號碼給家裡打個電話,黃台長那邊也要留一個聯係方式。
他就開始尋思,這小麗彆不是拿著老子的電話跑了吧?
那部愛立信的電話花了8900元,轉手一賣也能賣個七八千塊,頂上尋常人家一年的工資了。
不過這個想法接著就被他排除了,小麗要是有卷款跑路的心思,那麼平時其他人出門送貨,就是她自己在家,她完全可以拎著這一箱子錢跑路,而不是隻拿一塊電話。
難道是跟小姐妹炫耀的有些上頭?
到了晚上,小麗還是不見蹤影,陳北有些坐不住了。
他喊上高達,開車便來到了小麗以前工作的那個發廊。
把車停好,先是觀察了一會,然後才吩咐道:“老二,你先待在車裡,等會要是聽到店裡有動靜,你就衝進來。”
“好!”高達嗡聲答道。
“你可彆睡著了,要不然我就遭老罪了。”
“知道了老板。”
......
化工廠宿舍。
信號偵查車和大部分警力已經撤走,隻剩下楊天和另一名同事在這裡蹲守,因為現在的警力實在是太少了,沒法在一個案子上浪費太多人力。
今天兩人蹲守的地方就是在天台那台設備的旁邊,隻要是有人上來,直接摁住就行。
在天台上蹲守可比在綠化帶裡舒服太多,風大涼快,還沒有蚊子。還可以蹲在角落裡抽支煙,放鬆放鬆。
楊天抽完煙回來,就看到同事在擺弄那個收音機,他問道:“唉,老劉,你怎麼給拆了,這上麵的指紋都沒取。”
老劉笑出了聲,“小楊,你還真以為咱們在辦什麼大案子麼?就是一個尋常的治安案子,連刑事都夠不上,技術科哪有那些閒工夫來給我們取指紋。”
楊天不服氣道,“副隊長不是說,拉出來的熱線名單,足足有幾千個,就算一單隻賣200元,牽扯金額也非常巨大。”
“那隻是懷疑,真要是確定了的話,經偵早就接手了,而不是扔給我們兩個。”老陳說完便按下了錄音機的播放鍵。
“聽眾朋友們晚上好!這裡是《健康夜話》,我是您的老朋友小麗。”
“最近啊,很多男性朋友打電話問我——劉老師,為啥我總感覺累?爬個樓梯喘半天,晚上還老起夜?房事也是力不從心,麵對妻子,總感覺有一種深深地愧疚感。”
(壓低聲音)“今天,我們特彆邀請到‘中華補腎協會’的張教授,為您揭開——男人‘腎’不由己的秘密!”
聽了一遍,老陳笑道,“彆說,這個張教授的知識還挺淵博的。他說的一些症狀我都能感覺到,真是上了年紀了。”
楊天也笑道:“早知道這茬,就應該提前給你買上一個療程的,試試效果怎麼樣。”
“你還彆說,如果真有他說的那個效果,這筆錢我覺得花的挺值。”
兩人正聊著天,對講機裡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音。
“老劉,你們誰跑一趟,站前街莎莎發廊有人打架。”
老劉不解地問道:“隊長,那這裡怎麼?”
對麵沉默一會,說道:“他們隊上有專門行動,人都撒出去了。要不然你們就分出一個人去看看。”
“一個人去合規麼?”
“老子現在也抽不出人來,報警電話我們又不能不管,一個人就一個人吧,總比沒有人管強。家夥帶了麼?小心一點,以現場調解為主,保證雙方不再發生衝突就行。”
通訊中斷之後,兩人對望一眼,楊天便主動說道:“要不我去吧,您在這裡守著。”
老劉笑道:“行,槍你拿著,那邊比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