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
摩托車的速度陡然加快,正拐彎的時候,一根棍子帶著風聲橫掃過來,直接將人打翻在地。
陳北上前一腳踩住對方,用棍子將對方的臉撥正,剛想問話卻發現對方已經不動彈了。
“不會是死了吧?”他心中有些發毛,以前雖然也打過架,但就沒下過這麼重的手。
林紅纓走過來,拿著手電筒照了一下對方的臉,又看了眼對方的手,“你說對了,是老鬼手下的四指。”
“我說,這人死了沒?”
林紅纓卻突然笑道:“剛才看你動手的時候,乾淨利落,怎麼現在害怕起來了?”
她蹲下,伸手在對方鼻子下試了試,說道:“還有氣,先綁起來扔到車裡吧。老鬼也是長能耐了,竟敢把手伸到老娘的頭上來了。”
兩人把摩托車和人一起裝進麵包車裡,然後就開車來到了車站附近。
在林紅纓的指引下,陳北將車停在了一家叫榮記鐘表鋪子的店前。
林紅纓走下來,手裡已經多了根長槍,槍頭已經套在了棍子上,約莫一米八九長短。
陳北下車後,剛想跟林紅纓說,先禮後兵,可話未出口,就看到對方揮槍一砸,瞬間就將人家招牌砸成了兩截。
裡麵衝出來幾個人,虎視眈眈地盯著兩人。
“老鬼呢,他是不是想要改行,姑奶奶給他換塊招牌。”
“哈哈哈,林姑娘,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既然來了,還請進來一敘。”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說話半文半白。
陳北跟著林紅纓走進屋子,便發現這裡光線很暗,屋子裡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鐘表,有些比人還高。
一名老人坐在中堂的太師椅上。
兩邊各有一排椅子,椅子後麵站了十幾名青年,身上都帶著鐵棍、砍刀之類的武器。
“林姑娘,請上座,奉茶。”
有人端了一杯茶上來,放在了上首的一張桌子上,林紅纓卻沒有坐,而是走到中間,把槍柄往地上一杵。
“不必了,咱們廢話少說,我今天找上門來,你應該清楚因為什麼吧?”
老鬼皮笑肉不笑道:“林姑娘,這些年咱們都在這一片混日子,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們看上的羊,老鬼可是從來沒有動過,而且還約束著手底下的人,不跟你的人起衝突。
我知道你帶著幾個有毛病的孩子,挺不容易的,也願意給你一個麵子。”
老鬼說到這裡,話鋒一轉,口氣也變得森然起來。
“可是,你連一點麵子也沒給咱老鬼留,初到門上,不拜帖,不請教,卻先砸了祖宗留下來吃飯的招牌。”
說到這裡,老鬼話音又是一變。
“彆人不了解你的出身,我可是知道的。當年你師父帶著你來到這兒賣藝,跟我打過照麵,論輩分,你還算是我的子侄輩。
你師父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們的門派叫掛門,我們是暗門裡的老榮家,明門暗門往前推幾百年或許都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隻不過教的謀生手段不一樣罷了。”
“你現在去把牌匾請進來,再恭恭敬敬地給老榮家祖宗上幾炷香,今天咱們這個梁子就算是揭過了。有什麼事,大家坐下來好好談。”
林紅纓冷笑一聲,“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掛門榮門的,也不跟你一個祖宗。我今天來,就是要一個交代,你手底下的四指跟蹤了我們一整天,這件事你怎麼說?”
“老四?他怎麼了?這幾天我就沒見過他,剛才我還問老大呢。”
這時,旁邊一個青年站出來說,“不錯,老四已經好幾天都沒來給師父請安了,我們也正奇怪呢。”
“嗬嗬,賊就是賊,敢做不敢當,永遠上不了台麵,要不要我把他拎出來對質一番。”
林紅纓毫不客氣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