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簡單解釋了兩句,柳茹和陳東才恍然大悟,原來陳北認識這個張律師,所以人家才在法庭上賣力地給老陳辯護。
此刻,柳茹看陳北的眼神,明顯地有些不一樣了,至少能跟看陳東陳南區分開。
正當一家人都沉浸在快樂之中,幻想著老陳馬上就能回來的時候,門鈴被摁響了。
是隔壁張老頭,站在門口,欲言又止。
他的臉上有幾條抓痕,兩條已經結痂,其他的都很新鮮。
柳茹剛想去打招呼,就被陳北按住了,他起身迎了上去。
“張大爺吃飯了麼?”
“嗨,還沒,小北,你媽在家麼?我找她商量點事情。”
陳北往裡看了一眼,把門輕輕掩上來,小聲說道:“張大爺,有什麼事改天再說吧,我媽現在茶不思飯不想的,乾啥都沒精神頭。”
“這個......”
“要不然您跟我說也一樣,我現在也長大了,家裡的事情雖然還做不了主,但說話還是有點份量的。”
張老頭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回頭望了一眼,便小聲道:“這兩天我越琢磨你家的房子,越替你家虧得上。這麼好的房子,怎麼就隻賣了兩萬八呢。”
“張大爺,我家也是沒辦法,著急用錢呐!你應該也看到宣傳欄的通知了,罰款不交牢底坐穿呐!”
“罰款你們繳了?”
“當然繳了,要不然我爸怎麼會隻判了半年,而其他人都判了五年以上。”
“你家真能湊齊26萬來?”張老頭震驚地望著陳北。
“張大爺,你看不起誰呢,我爸是機械廠的高管,還有股份,我媽是文化局的乾部,是個作家,隨便寫幾個字就有錢賺。他們平時攢了一些積蓄,再把房子鋪子一賣,正好能湊夠。”
“我還是可惜你家的房子,兩萬八啊,這也太便宜了,你能不能跟你媽商量一下,我家裡出三萬,不,三萬五,你們把錢還給買家,哪怕給他三萬呢,你們家也能多掙五千。”
陳北笑道:“張大爺,人無信不立,你是想讓我家做背信棄義的小人麼?”
“小北,看你這話說的,現在都改革開放了,經濟利益才是第一位的,五千塊錢都能夠普通工人兩口子一年的工資了,這可不是一個小數。”
“張大爺,這話你要是前兩天說的話還有可能,現在有些晚了,房子已經過戶給人家了。”
“又晚了?”張老頭神情呆滯道。
“對,就晚了那麼兩天,您早乾什麼了?”
陳北搖了搖頭,就走回了家,把張老頭關在門外。
柳茹問道:“你跟老張在外麵嘀咕什麼呢?”
“這老頭太不是人,我爸坐牢,他還幸災樂禍,還想趁機占便宜,想用三萬塊錢買咱家的房子。”
柳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早就看這個老東西不順眼了,要不是你爸說什麼遠親不如近鄰,我都懶得搭理他。”
“我跟他說,咱家的房子賣了兩萬八,您可彆說漏嘴了。”
柳茹反應很快,接著笑道:“這個回答好,老張豈不是要後悔死?”
“是啊,老後悔了,這幾天老兩口在家裡沒少乾架,張老頭臉上還帶著傷呢,你聽......好像又打起來了。”
柳茹和陳南跑到門口,貼著木門聽了一會,然後笑著說:“不愧是我的好兒子,你這性子像我,嫉惡如仇,不像你爸,總喜歡充當老好人。”
陳南好奇地問道:“媽,他們為什麼打架?”
“問你大哥。”
陳東目光清澈,同樣一臉不解,“為什麼?”
......
藥材買回來了,陳北和林紅纓騎著摩托車在江城轉悠了兩天,買到了清洗機、粉碎機、攪拌機,就是包裝設備沒有合適的,到時候需要人工包裝。
另外,還找了一家印刷廠,設計了三款產品的包裝。
等到申請下營業執照和生產經營許可證號之後,再開始印刷。
跌打損傷膏用的是械字號,淡疤去痕膏用消字號,壯陽藥用的是衛食健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