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風雨飄搖。
山洞內,那一團柴火竄起來的火焰,帶著絲絲暖意。
高虎站在洞口,朝著外麵張望。
“峰哥,這雨越下越大,不會下一晚上吧?”
“有可能啊,幸虧咱們前幾天就把桃子都給收完了了,要是趕上這麼大的雨,隻怕水蜜桃真要全都給砸在地上咯。”
“是啊,峰哥,聽你這麼一說,我真是一陣後怕啊。”
高虎和張峰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那神秘老哥就窩在火堆不遠處,閉目養神,也不知道這人是睡著了,還是假寐。
高虎看著看著,有些繃不住了。
當下,高虎從口袋裡摸出香煙,啪嗒一聲,點燃了香煙。
“哥們,來一根不,芙蓉王,夠勁!”
高虎湊過去,開口說道。
男人抬眼,略微遲疑。
這時,張峰從口袋裡摸出兩包沒開封的利群。
張峰將其中一包,遞給了男人,附贈一枚打火機。
男人眨巴眨巴眼睛,這才接過來。
“謝了,好久沒抽過煙了,嗬嗬,還真有點想念啊。”
男人迫不及待的弄開包裝,點了一根煙,愜意的仰起頭。
“啊!舒服,就是這個味!”
男人之間,往往一根煙,就能打開話匣子。
山洞內的氣氛,也沒有那麼尷尬了。
張峰和高虎自報家門。
男人望著手中的煙,隨即苦笑一聲。
“我叫楊濤,帝都人士,張峰,你之前猜的沒錯,我以前是當過兵的,後來退伍,就回到家裡那邊創業去了。”
楊濤祖上就是赤腳郎中,他從小到大也學了不少。
不說彆的,楊濤治療小兒驚嚇,和一些小孩病症,那是信手拈來。
“我在帝都開了一家診所,這不是咱有點關係,也都用上了,手續什麼的都辦下來了。”
“開了半年,也沒少賺,帝都啊,寸土寸金,治病也貴的很。”
“偶爾碰到一些實在是沒錢的,我就少要一點,或者讓他們打欠條,但是啥時候給這個錢,嗬嗬,說實話,打了欠條的人,我也沒打算要了,無非是幾服藥的事情。”
“這就是因為這個,害苦了我,我低估了人心啊!”
楊濤說到這裡,雙目噴火。
三個月前,楊濤在帝都的診所,來了個女人帶著小孩子。
那孩子情況緊急,楊濤什麼也沒問,本著救死扶傷的職業習慣,先把人給救了。
付錢的時候,這女人口袋裡沒錢。
但是,她將一塊隨身的玉佩交給了楊濤。
“那女的告訴我,這玉佩很值錢,可以抵押在我這裡,她要帶孩子離開帝都,說是她男人是個酒鬼,喝多了就打他們,再不跑,一準會被打死。”
“我看那個女的身上確實是有些被打的傷,所以,我就給了她一萬塊錢,我還給女人寫了字條,等她什麼時候有錢了,就把玉佩拿回去就是了。”
楊濤說到這裡,情緒突然很激動。
“可我沒有想到,這女的,她老公根本不是什麼酒鬼,她老公是帝都一個大家族的少爺。”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帶著孩子跑路了,在我這裡拿了錢之後,在半路上出了意外。”
“女人,孩子,都死了。”
話說到這裡,楊濤沉默了。
張峰和高虎麵麵相覷,兩人也明白了楊濤的意思。
那大少爺肯定不會放過楊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