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鄙夷地看著對方。
青年卻滿臉不在乎。
甚至發出笑聲，笑得很燦爛。
他轉頭看向張峰：“藥屍，隻是我眾多續命手段的其中一個罷了！”
張峰冷笑：“為了你自己活命，就害死其他人，你還真是夠狠心的啊。”
說這話的時候。
張峰的臉上都浮現出殺意了。
然而。
青年卻緩緩開口：“怎麼，使用藥屍就該死嗎，使用藥屍就算是壞人了嗎？”
說完他看向張峰，眼神清澈，神情真摯。
“難道不是嗎？”
“你們組織賣春，走私物品，還製作藥屍……哪件事情，不是違法亂紀的事情？”
張峰冷聲道。
青年道：“可是，難道做這些就是壞人了？”
說完。
青年直視著張峰的眼睛，道“張峰，你太天真了，你不了解這個世界，你看到的隻是這個世界明亮的一麵，卻沒看到世界的黑暗麵，你也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則。”
“其實，古往今來數千年，世界運行規則都沒有變化。”
“頂多就是表麵發生翻天覆地變化，但內核卻是千古不變的。”
“我們做的這些事情，就代表是壞人？”
“但你若是熟讀曆史，你就會知道……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青年的聲音很低沉。
“強詞奪理嗎？”張峰冷笑。
青年搖頭：“古代帝王為建功立業，為在史書上留下功績便開疆拓土，表麵上看是天大功績，但你可知……！”
“就為了史書上的一句話，便會有數以萬計的民眾付出性命的代價，數以萬計的民眾家破人亡。”
“如果我們所做的事情都算是壞人，那古代帝王……又算是什麼？”
聽到這些。
張峰緊緊皺眉，想要反駁。
青年卻道：“你或許想要反駁我說，帝王開疆拓土是為了給百姓提供更好生活。”
“但事實上，隻不過這句話隻是一張精致的遮羞布罷了，也是為滿足他們一己私欲的遮羞布！”
“你或許還想說。”
“帝王維持一個帝國，給億萬民眾穩定生活。”
“但實際上。”
“曆史之上，九成九的帝王，能夠成為帝王隻是因為一己私欲，為了那高高在上的地位，再加上他們恰好出生在帝王之家，擁有去爭奪那個位置的資格。”
“那些帝王，就算沒有成為皇帝，換一個人做皇帝，對民眾而言沒有絲毫影響。”
“這其中最大的區彆就是、”
“史書由勝利者書寫。”
“成王敗寇。”
“成功者登頂後，那他們的競爭對手，都會在史書之上變成昏庸邪惡，尋求榮華富貴的奢靡之人，而他們則在史書上變成因為心懷天下才爭奪皇位的聖人！”
青年的語氣很淡然。
說話的速度也不快。
張峰聽到這些，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駁。
青年道：“我承認，我的確不是好人，我也的確是一個壞人！”
“但這個世界上，真正區分人的不是好壞，而是強弱。”
“這個世界隻有強者和弱者之分，至於好壞……其實人人皆是壞人，隻不過是大多數人，沒有去做壞事的能力罷了。”
“但沒有做壞事的能力，不代表他們就是好人，頂多算是庸人而已！”
說完這句話後。
青年便不再開口。
張峰也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