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搖頭齊聲道:“不覺得。”
英蓮她娘看著張月旬,“你又是誰?怎麼也穿得不倫不類的?我家英蓮莫不是被你帶壞了?”
“我是西南的紅傘張家第三十九代傳人張月旬,我是一名除妖師,也是英蓮的朋友。”
“除妖師?你?英蓮的朋友?”
英蓮她娘上下打量張月旬,眼神裡古井無波,“是我家英蓮說家裡有惡魔,把你請來的吧?”
張月旬聳聳肩,“差不多是這樣。”
“那你趕緊走,”英蓮她娘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我們家一直好好的,可沒有什麼惡魔。”
英蓮她爹趕蒼蠅似的揮手,“快走快走,彆在這兒胡說八道,佛祖會降罪的。”
“看二位說得這麼篤定,敢和我打個賭嗎?”
“阿彌陀佛,”英蓮爹娘雙手合十,齊聲念誦佛號後,英蓮她娘來說,“賭博不可取,害人又害己。”
張月旬抿了一下嘴,“行吧行吧,沒有惡魔。但我們是英蓮的朋友,不遠萬裡而來,你們作為東道主,是不是該款待一下我們呢?”
“你說的有道理,但要不要留你們下來吃飯,得看佛祖的意思了。”
“佛祖的意思?”
張月旬正疑惑怎麼看佛祖的意思,她還和李簡放以及楚侑天對了眼神。
倆人也是和她一樣的麵露困惑。
這時,英蓮她爹從袖子裡拿出一對新月形狀的杯茭。
張月旬看得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擲茭,不是道家那一套嗎?佛家什麼時候也興這一套了?
英蓮她爹將杯茭合在掌心,咕噥道:“我佛慈悲,今有三位來客,自稱是英蓮朋友,想留下用飯,佛祖……”
“等等,你加上一點,我們要借宿幾晚。”
英蓮她爹話未說完,就被張月旬打斷,他斜了她一眼,“住幾晚?”
“對,就住幾晚。”
“我是問你要住多少個晚上?”
“這很重要麼?”
英蓮她爹閉眼,點頭,“和佛祖請示,一定要心誠,把事情說清楚。”
“住六晚。”
七天的時間,應當足夠他們解決平江的詭妖了。
萬一不夠,那再續唄。
“七天,”英蓮她爹深吸了一口氣,緊閉上眼,雙手合十,杯茭合在掌心,“我佛慈悲,今有三位來客,自稱是英蓮的朋友,要留在弟子家中用飯七日並且借宿六晚,佛祖您同意嗎?”
咕噥完,他將杯茭略微向上拋。
杯茭落地,兩麵皆為正麵,英蓮她爹立刻道:“佛祖不同意,你們趕緊走。”
“喂。”
張月旬氣笑了,“你忽悠我之前,能不能記得我是除妖師啊?你這丟出來的明明是笑杯,代表陳述不清、無法裁決,或者是神明主意未定,需要你重新請示。”
不等英蓮她爹反駁,她一把奪過英蓮她爹手裡的杯茭,“你要是不會,那我來。”
張月旬學著英蓮她爹的模樣開始咕噥,然後杯茭往上一拋,落地。
“看看,聖杯。佛祖答應了,準備飯菜吧。”
英蓮她爹娘麵上再不樂意,但念在是佛祖的意思,隻好張月旬他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