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門起,這羅盤毫無反應,連紙鶴都失去了聯絡,張月旬都懷疑它是不是壞掉了。
但轉念一想,吞噬辟邪珠的妖物與尋常妖物不同,它以此地為地盤,羅盤沒作用,也說得過去。
張月旬收起羅盤,見謝有財拉著楚侑天閒聊,她鼻子發出一聲響亮的冷哼,徑自坐下,拿起筷子,手一伸,扒拉謝有財跟前的菜。
“你乾什麼?”謝有財不滿地瞪著她。
“啊,”張月旬恍若大悟,“我這麼大個人杵在這兒你都看不著,我以為你眼瞎呢,原來沒瞎啊。”
謝有財被她這一嗆,臉比鍋底還黑。
他正要好好出言教訓這個不識禮數的女娃娃,楚侑天不鹹不淡道:“劣徒頑劣,讓謝老爺見笑了。”
謝有財聞聲卸掉一身的怒氣,“是您的徒弟啊。”他嫌棄地掃了一眼張月旬,又笑著看向楚侑天,“大師,瞧您是個有本事的,怎麼找了個丫頭片子當徒弟,怪誤名聲的。”
本在一旁看好戲假牛鼻子,見是個討伐張月旬的好機會,忙把張月旬方才在謝家門口大言不慚,對他大打出手的事兒添油加醋地說給楚侑天。
“閣下這徒弟膽子不小,不嚴加懲戒,怕日後惹出大禍來。”
假牛鼻子佯裝苦口婆心地勸說。
他唱的是白臉,瘦猴徒弟跟著唱紅臉。
“我看她把自個兒師父蒙在鼓裡,孤身一人來謝家說什麼驅邪捉妖,其實是與那蠱惑謝小姐私奔的丫鬟一夥的。”
“嘖,這話可不能亂說。”
假牛鼻子佯裝訓斥瘦猴,其實循循善誘他往下說。
瘦猴聞著味,照做,“兩個月前,謝家上下都在籌備謝小姐的婚事,人手不夠。那丫鬟卻在這時候主動上門,你們說,這和她主動上門驅邪捉妖,是不是一個路數?”
張月旬連連冷笑,“牢裡殺人犯拉屎放屁,你也拉屎放屁,你也是殺人犯唄!”
“你、你,”瘦猴指著她,“你粗鄙!這和我說的,是一回事?”
“我按你邏輯陳述,你破防什麼?”
瘦猴一時啞口無言,臉憋得通紅。假牛鼻子拍了拍他的胳膊,“好了徒弟,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不要與她一般見識,正事要緊。”
“是,師父。”瘦猴不甘心地瞪了張月旬一眼。
就這一眼……
張月旬騰空撲上去,一拳砸下,兩拳砸下。
隻聽假牛鼻子和瘦猴分彆眼一閉,雙手捂著右眼,嘴一嚎,臉痛苦地扭成一團。
這大動靜,在場的人都怔在原地,誰也沒想到她會一聲不吭地出手。
張月旬甩了甩手,重新坐下,“活該!”
這倆貨色想把她和小白臉擠兌走,這點算盤她心裡門兒清。之前他們當著她的麵冒充張家傳人,這已經讓她極為不爽,結果這倆還不知道見好就收!
瘦猴不停哀嚎,假牛鼻子捂著被打得青紫的左眼,鬨著要張月旬好看,謝有財邊伸手攔人邊勸說假牛鼻子消氣,又讓楚侑天給個說法。
場麵亂成一鍋粥。
楚侑天卻氣定神閒地說了張月旬一句:“瞧你做的好事。”接著看向謝有財他們,“我已經罵過她了,這事就此揭過,說回正事吧。”
假牛鼻子愣住,瘦猴也忘了哀嚎,師徒倆都在驚歎楚侑天和張月旬的輕拿輕放。
他們正要繼續發難,楚侑天一句話讓他們成功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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