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祖師奶!
這驢頭人有點東西啊!
張月旬吃了癟,更是不敢掉以輕心,她活動了一下手腕,又一次掄起伏魔棒朝驢頭人打去。
隻見驢頭人身影一晃,往斜後方跳去,落地的位置,銀線恰好交叉成十字。張月旬追上去,腳剛越過那條銀線,背後卻挨了一拳。
“狗屎!”
她惱羞成怒,回頭看,另一個驢頭人正從右側的銀線交叉點跳開,氣得她掄起伏魔棒又一次發動攻擊。
但,不論她怎麼用巧勁兒,哪怕是用上符紙,加上咒語,她都奈何不得驢頭人。
不但如此,她還被驢頭人的指甲劃傷了好幾道口子,鮮血一滴一滴掉落。
“你大爺的!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啊!”
張月旬胸口憋了一團火,大聲咒罵。
她竟然看不出這些驢頭人擺的什麼陣!
血越流越多,她的眼皮越來越沉,腳下的銀線總是若隱若現,又如同水草那般晃來晃去。
此時此刻,張月旬被它們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身後仿佛挨著一堵冰涼的牆。她這才發現自己始終沒踏出銀線圍起的範圍。
驢頭人們不再攻擊她,隻在銀線的交叉點間跳。
這時,有個驢頭人跳得太急,落在兩道銀線中間,突然發出淒厲的尖叫。
它渾身冒白煙,它在地上翻滾著,竟慢慢化了,隻留下灘墨漬,被銀線吸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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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月旬目光倏然瞪大,盯著地上的銀線一動不動。
想到了,她想到了!
十九道橫,十九道豎,交叉成三百六十一個點,這分明是棋盤啊!
難怪驢頭人隻能踩著交叉點跳,剛才化掉的那個,是因為沒有落在有交叉點上。
而她一直無法攻擊驢頭人,正是她不得要旨,毫無章法地亂走,所以攻擊對它們不起作用。
驢頭人全部是黑子,而她是白子,唯一一個白子。
這也難怪她這麼晚才想到這是棋盤,誰家棋盤開局就是一個白子和若乾黑子啊?
這不是欺負人嘛?
這盤棋,可以說,下的有規矩但又沒規矩。
張月旬思索後,左手兩指夾著一顆符紙折成的星星,頭頂上突然傳來低笑,笑聲順著骨頭縫鑽進她的腦中。
她無暇顧及,盯著離她最近的那個交叉點。
一驢頭人剛準備跳過去,交叉點出現了。
她立刻甩出符紙,砸在它即將落下的交叉點上,符紙撞上銀線的瞬間,發出滋啦滋啦的響聲,交叉點消失,驢頭人成功踩空。
隻見它身子一僵,劇烈抽搐。
它想跳走,卻像被釘在原地,身上的白煙越冒越多,最後它炸開,黑色的粘液濺在銀線上,瞬間消失殆儘。
隻要驢頭人起跳,而她事先預判驢頭人會落在哪個交叉點上,先用符紙抹去交叉點,它就會踩空,死路一條。
找準規律後,張月旬挨個送驢頭人謝幕。
最終,她成功送走了驢頭人,腳下的銀線也徹底消失了。
張月旬剛鬆了口氣,渾身的汗毛卻突然倒豎。
她聽見了,有人在叫她。
是誰?
她下意識抬頭,一個龐然大物伸出它覆蓋著像是鱗片卻又不是鱗片的巨臂,低下它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頭顱,發出了緩慢而又節奏的聲響。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這是她的名字,它在叫她。
“張月旬……張月旬……你得死……你必須死……不守規矩的人都該死……”
窒息感瞬間淹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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