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呀,你腦子的褶皺是不是被雲平給燙平了?”
“君子之風……”
張月旬打斷他,“全用在沒用的地方!”
楚侑天無言以對,歎了口氣,依然倒著走回來,把樹枝遞給她。
張月旬接過他遞過來的樹枝,給謝安音上好藥,用乾淨布裹在腫脹的腳踝上做襯墊。
接著她將樹枝折成兩段,分彆貼謝安音腳踝內外兩側,架住腫脹部位,最後纏繞,打結。
“好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張月旬提醒她,“你儘量彆用這條腿走路。”
謝安音左看看,右看看,欣喜萬分。
“大師,你可真厲害!謝謝你!”
“彆客氣。”
謝安音穿好鞋襪,盯著她滲出血的胸口,剛想問她要不要換藥,楚侑天卻不合時宜地出聲。
“你們看。”
一聽這話,她們都以為是宅子又追上來了。
但她們抬眸望去,之前這兒該是什麼樣兒,現在依然什麼樣兒,沒有一點兒變化。
張月旬說:“都這麼久了,宅子呢?追我們追丟了?”
“不清楚。”楚侑天語氣平淡。
謝安音邊思索邊說,“不能夠啊,上次我和小翠跑出城三次,它都能追上來。”
張月旬問她:“你們跑來這裡過?”
“沒有。”
張月旬若有所思地回頭,看著一望無際的花海,“也許問題就出在這兒。”
她站起身,抱臂,又問謝安音,“這裡埋的都是什麼人?”
“女老少都有。”
“沒有一個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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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音搖頭,“在雲平,男女都是分開埋葬的,女的都埋在這兒,男的都埋在那兒。”
她手指往遠處一指,張月旬往那兒看去。
距離有些遠,她眯著眼才勉強看清那兒也有個墓場。
她習慣性地掏出羅盤,看了半天才說:“山腰的墓場,後有山靠,前敞亮,剛好把這裡的墓場收在視野裡,借它擋了散氣,聚得更穩。”
“什麼意思?”謝安音問道。
“說白了,上邊風水更好。而且這布局,等於是上邊的墓場劫走了下邊墓場的氣運。”
“我一直以為這裡風水更好,因為開滿了花,這花還是雲平過女兒節,衙門的人做糕點必會采摘的一味食材呢!”
張月旬無心過問女兒節的細節,她更想知道——謝家的宅子不敢追到這兒來的原因。
“你娘是不是也埋在這兒?”
“對,”謝安音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小山包,“就在那兒,我爹每年都會在我娘的忌日帶我掃墓。”
張月旬提議:“過去看看。”
她和謝安音互相攙扶著走。
楚侑天無從下手幫忙——他提出幫張月旬背她的背包,她拒絕了,改說要他扶著謝安音,但他卻覺得謝安音已有婚約在身,他一個外男,應當與她保持距離。
當他說出這話的時候,毫無疑問,被張月旬罵了一句“迂腐”。
走著走著,很快,一塊刻著“吾之愛妻區必莊之墓”的石碑映入三人的眼簾。
張月旬眼一眯,緩緩開口,“謝小姐,挖開你娘的墓,介意嗎?”
“啊?”謝安音驚訝,“為什麼要挖我娘的墓?”
“我猜,你娘的棺材裡,就有我們要找的縫隙。”
“真的?”
張月旬搖頭,“不確定,我隻是猜的,挖不挖?”
謝安音萬分糾結,挖親娘的墓,實在是大逆不道。
但她轉念一想,縫隙裡的世界才是真的,隻有找到縫隙,她才能回到那個真實的世界,既然如此,那她不該猶豫。
“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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