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熱鬨瞧著實在是有些單薄和乏味,街上來來去去的行人,竟然隻有男人,不見一個女人。
她每邁開一步,那些男人的眼珠子仿佛蜘蛛網一般粘在她身上——不是禮貌的打量,而是帶著灼人的侵略性,從發梢滑到衣角,每一寸停留都令她厭惡。
張月旬揪了一下她的羊角辮,忍不住冷嘲一句:“哎呀,手腕空蕩蕩的,有點不太好看呀,不如拿你們眼珠子做一串手鏈戴上試試!”
此話一出,有的人摸了摸鼻子,訕訕地收回目光;有的人心虛地移開目光;還有的人反倒更加理不直氣也壯,凶惡的眼神仿佛在說:就看就看,眼睛長我身上,你管我看誰……
張月旬懶得揪出這些狂妄之徒,直接一道符往天上一丟,打了一個響指。
白光炸裂,分外刺眼。
所有盯著她不放的男人,全部捂著眼睛,哀嚎聲不絕。
她給了他們一個小教訓,暫時讓他們失明半日。
“姑娘,我看你骨骼驚奇,傳你一份懸賞令,如何?”
一名老乞丐,出聲喊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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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月旬停腳,疑惑地看著他。
老乞丐展開手中的懸賞令,“幫謝老爺驅邪捉妖,賞金一千兩哦,心動不?”
張月旬朝老乞丐走去,仔細看過他手中的懸賞令,問了一句:“他家鬨什麼邪性事兒?”
“說大不小的事兒,隻需五文錢,我便將我所知的一切,傾囊相授。”
“三文錢。”
張月旬和老乞丐討價還價。
五文錢是她的全部身家,可不興儘數給出,留兩個子兒心裡踏實些。
老乞丐先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半晌後才堪堪道:“行吧行吧,相逢即是緣分,三文就三文。”
張月旬摸遍全身的口袋,竟然隻摸出了兩文錢。她盯著手中的兩個銅板,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她明明記得,身上有五個銅板,怎麼隻摸出兩個銅板?丟了?還是被誰偷了?
但細想,更不對勁兒。
錢這種好東西,她打小起就沒丟過,她的口袋嚴實著呢!至於要說被誰偷了,更不可能,這一路走到雲平,連個人影她都沒瞧見,難不成還是被鬼偷走的?
“說好三文就三文,”老乞丐盯著她滿臉疑惑的模樣,“兩文我可不收。”
張月旬一頭霧水,下意識地伸手進身後的背包一通摸,眉頭突然一皺,把手拿出來一看,竟然是一錠黃金。
真是見鬼了,她的背包能生出黃金?
她這麼有錢,還至於因為沒錢,打算靠這一身除妖本事掙點盤纏?
剛生出這個疑惑的想法,她忽地感覺到一種極為不協調的違和感,腦海裡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告訴她:問的什麼蠢問題?
好像也是,誰會計較錢多呢?
於是張月旬想開了,這一千兩她還是得掙。
她捧著一錠黃金,問老乞丐:“這錢,你能找得開嗎?”
“你這……”老乞丐更是為難,“姑娘,你這麼有錢,還和我講價,你也太不尊重我的職業了吧?”
張月旬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懸賞令,“不說算了,我直接過去也不是什麼問題。”
“哎哎哎。”
老乞丐眼看著到嘴的鴨子就要飛走,急忙拉住她袖子,“姑娘,您彆介啊。先給兩文也行,剩下一文,等你有了零錢再給也不遲。”
就這樣,老乞丐成功從張月旬手上要到了兩個銅板。
老乞丐大致和她說起謝家的情況,“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不過是謝老爺過世的夫人一直冤魂不散,在謝小姐即將出嫁之際,鬨得謝家雞犬不寧。”
“因何冤魂不散?”
老乞丐搖頭,“我就知道這麼多。”
“行吧。”
張月旬瞧他不像是個扯謊騙她,拱手謝過之後,便朝著謝家的方向走去。
老乞丐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默默地又拿出一張懸賞令,得意地搖晃腦袋。
若是細看,那懸賞令和張月旬手上拿的,一模一樣。
謝家漆黑色的大門近在眼前時,張月旬歪著腦袋,暗忖道:
“老乞丐沒和我說謝家在哪兒,我也沒問,但我竟然能準確無誤地找到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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