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他這麼說,張月旬沒忍住,噗嗤一笑,“你沒聽到我喊你什麼?聽不到我就再喊一遍,謝老爺,你再聽不到我就再喊一遍,知道你聽見為止,謝老爺——”
謝有財錯愕地看著她:“夫人,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噩夢,夢見我對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你惱我,才和我這麼生分?”
“又?聽你這麼說,我經常做關於你的噩夢,然後起來給你冷臉看咯?”
張月旬聲音大了些,大夫嚇了一跳:“謝夫人您先息怒息怒,您大病未愈,還有了身孕,不宜大動肝火啊。”
“你個庸醫,滾!”
她明明身子骨硬朗著呢,一人上山單挑十隻猛虎都不在話下,這老頭竟然說她身子不好?有個屁的喜脈!
和謝有財一丘之貉!
謝有財看她心情不佳,讓小翠照顧好她,他趕緊拉著大夫離開。
出了六甲屋,謝有財在院子裡問大夫:“我夫人身子如何了?”
“她這失憶症瞧著有加重的征兆,不僅如此,照剛才的情況來看,她可能還有幻想症,可能必失憶症還要嚴重。”
“那我夫人這情況,能治好嗎?”
大夫歎了口氣,一臉苦惱:“失憶症加幻想症,實在少見,我得回去翻翻醫術,集思廣益。”
“大夫您可一定要治好我夫人啊!要是治不好,她可就得去瘋人院待著了,她不能去瘋人院啊,那地方簡直不是人能待的!”
“謝老爺請放心,老夫一定儘力醫治謝夫人。先告辭了。”
“大夫您慢走。管家,送送大夫。”
好巧不巧的,謝有財和大夫的對話,張月旬一字不落地聽了去。
要說這倆人不是故意讓她聽見,她是萬萬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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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想避著她,不讓她聽見,就該去更遠的地方,而不是在六甲屋外頭,用正常人的聲量,讓她坐著不動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夫人。”
謝有財進來了。
“彆喊我‘夫人’,聽著來氣!叫我張大天師,或者大師也行!”
謝有財聽她說完,臉上的愁雲不減反增。
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坐到張月旬跟前,抓著她的肩膀,臉湊近她,
“你好好看看我,看看我這張臉……”
“嘔!”
張月旬一把推開他,乾嘔起來。
他的臉讓她惡心到吐。
可謝有財卻認為她是在孕吐,喊話小翠去取來一盤話梅,並上前給她拍背。
手還沒落下,張月旬一下子彈跳開,離他五步距離之遠。
她嫌棄地說:“拿開你的豬蹄!”
謝有財閉上眼,無奈地揉了一把臉,“夫……大師,你坐下,我們好好談談。”
“我不,”張月旬抱臂,靠在頂梁柱上,“謝有財,你我之間除了錢,有什麼好談的?”
“我知道,你是惱我不肯給你弟弟那筆投辦營生的銀錢,不就是三千兩嗎,我給還不行嗎?彆和我鬨了好不好?”
張月旬驀地一怔,眼底掠過幾分錯愕,隨即勾起唇角,漾開一抹帶著寒意的冷笑。
他這坨臭狗屎,撿她的話說,還給她戴了一頂“扶弟魔”的帽子?他不會以為她忘了他給區娘子造黃謠這事兒吧?
新賬舊賬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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