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萬分危急!
二狗子根本來不及多想,直接一口死死咬住男人的耳朵,生生咬了下來。
男人疼得鬼哭狼嚎。
二狗子怕他這一喊會把外頭的人引過來,抄起床上的被子塞進男人的嘴巴,並且趁男人沒緩過神來,她一腳踹中男人的命根子,疼得男人直不起腰。
緊接著,她抓起男人的頭發,狠狠地撞向地麵。
一下,兩下,三下……
二狗子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就怕男人死的不夠徹底,等他有了喘息的機會一定會千百倍地報複她。
恐懼讓她無法停手!
她自己也記不清抓著他的頭發砸了多少下地麵,隻知道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男人已經沒氣兒了。
殺人了!
她殺人了!
二狗子心裡又害怕又慶幸,不自覺地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她乾掉男人鬨出的動靜不小,吵醒了山洞裡其他熟睡的女人。
還以為又是一出活春宮,沒想到是殺人現場。
但她們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訝。
而是,目光呆滯地盯著二狗子和地上的屍體,哪怕是鮮血將地麵染成了漆黑,空氣中摻這濃濃的血腥味,她們也無動於衷,依舊保持著呆若木雞的神情。
“沒得用。”一道低沉無力的嗓音響起。
二狗子循聲望去,那是一個麵容枯槁的女孩子,挺著個大肚子站在床邊。
是二狗子的二姐!
二姐也在看二狗子,用那副呆滯的表情。
“二姐!”
二狗子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跑到二姐跟前。
“二姐,你也在這兒啊?那大姐三姐喃?”
二姐盯著二狗子的臉看了好久,呆滯的神情終於裂開了一條縫。
她激動地抓著二狗子的雙臂,“四妹!”
泣不成聲。
“二姐?”
“死了,都死球了……”
“咋個死的嘛?”
二姐閉口不談,一味地搖頭哭泣。
二狗子安慰二姐,並提出帶她逃出去。
“太天真了嘛!這兒都不曉得是哪個卡卡角角,你們姐妹倆跑得到哪兒切?就算你們僥幸跑了,回切家,你以為他們不得找過來?那你們屋頭人還活不活了哦?”
一人說的這話,如同一盆冷水,澆了二狗子一頭。
見二狗子不語,她又補充一句:“安安分分待到這兒噻,有吃的有喝的還有人服侍,跑出去遭罪受累,屋頭人的命都要不得,犯得著嗎?”
二姐眼含淚水,不停地點頭,“四妹,她講得對,我們跑不得嘛。”
二狗子差點被說服,但她打心底不肯認命。
最後,二狗子還是成功逃走了,其中的辛酸和幸運,至今曆曆在目。
如今回想起來,二狗子卻沒有哽咽,而是嘴角努力上揚。
她心裡很清楚,笑容是擠出來的,是僵在臉上的,是不能掉下來的。
“我二姐為了讓我跑脫,故意氣她們。她們一群人打我二姐,我站在門口喊救命喊得嗓子都啞了,等人來了,我就趁到亂溜了。”
二狗子說到這兒,笑得明媚又哀傷,“過程惱火得很,細枝末節太多咯,我就不細說了。跑回家我趕緊拉到我娘、弟弟妹妹跑,可惜嘛,還是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