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請自來的大師,西南的紅傘張家第三十九代傳人張月旬。”
在她說完了這句話之後,管家如之前那般抬出套話,請她到前廳。
沒錯,填表。
表上的內容令依舊她火冒三丈,她和管家互相陰陽怪氣。
最終,她在桌子映出另一個她的刺激下,選擇了忍讓,填好了表。
如之前那般,填好表之後,管家便要領著她去見高老爺和老太太。
但她要求管家先帶她去看高小公子,管家卻不肯。
她直接舉起了她硬邦邦的拳頭。
管家慫了,立刻改口帶她去見高小公子。
她記憶複蘇,已經知曉了大部分信息,沒必要再浪費時間盤問高祈榮。
但她必須走一趟高祈榮這邊,是為了讓她接下來編造出來的謊話能騙過老太太。
於是,她停留了半盞茶的時間,便從高小公子的住處走出,讓管家帶她去見老太太。
見著老太太,按紙人說過的話,她複述了一遍,說高小公子情況不容樂觀,她得單獨待在一間有院子的廂房,心無旁騖地開壇做法。
老太太點頭同意。
這一次,她卻沒有在廂房的床底下看見一模一樣的背包和紅傘。
但是,原先放背包和紅傘的地方,有一行血書——
你就是她,她就是你,必須殺掉她,你才能結束這一切。
她目光灼灼地盯著這一行血書。
這血書,誰留下的?
之前她並未關注背包和紅傘下有一行血書,那……這行血書可能本來就存在,也可能是後來寫上的。
但這字跡……
實在是太熟悉了。
熟悉到她難以置信,並且親自用茶水在地板上重寫了一個字。
隻需一個字,她再不願相信,也不得不相信,這字跡就是她本人的。
不對啊。
她根本沒留過字跡。
撓了撓下巴,很快,她得出一個結論:騙局,一定是騙局。這一定是英招迷惑她的騙局,搞亂她的思緒,阻礙她洞察真相。
一定是。
她甩了甩腦袋,放下背包,卻拿走了紅傘和一些符紙折成的星星。
萬一英招和上回一樣,躲在暗處給了她致命一擊,紅傘在手,她至少不會再死一回又重開。背包東西多,帶著跑來跑去會發出聲音。
留下阿饞和三兩個紙人替她看東西,之後她按照地圖走,悄悄地摸進了高耀祖的住處。
可高耀祖卻不在房間內。
她本來想掐著他脖子,從他嘴裡敲出話來,卻沒見到人。
可惜,可惜啊。
她感歎了一陣之後,心說這一趟肯定不能白來。
於是她讓三五個紙人在外頭給她放風,她和另外三五個紙人在高耀祖房間裡掘地三尺。
還真讓她瞎貓碰見死耗子,發現了高耀祖睡的那張十六尺長、八尺寬的床,暗藏玄機。
她從高耀祖的枕頭下發現了一個暗格,嘗試往下一按,床板從中間分開,一道金光差點亮瞎她的眼。
她閉上眼,用雙手擋住光芒,待視線適應光芒之後才緩緩睜眼。
好嘛,好嘛!
裡頭竟然擺放著一層又一層的大金人?
她探頭湊近,大致數了數,一層放四個,有三層,三四一十二。
一共是十二個大金人。
而且這大金人……她撓了撓下巴,越看越眼熟。
哦!
她腦光一閃,這些大金人該不會是高耀祖那十二個兒子吧?
他們都生不出一個繼承神力的孩子,所以沒了價值,高耀祖一怒之下把他們都變成了大金人?
極有可能!
話說回來,這高耀祖心裡該不會住著一個惡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