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張月旬語氣平靜得可怕,“用不完的金子不是在你這兒嗎?你收走他們親人的屍體,給了他們同等的金子?沒有。你給了多少?一具屍體變成大金人,你隻給了死者的家人百分之一不到吧?”
“那又如何?不是我,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賺到金子!”
“物價漲千百倍,百姓手裡的錢隻多了兩三倍,他們依舊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甚至相比以前更加糟糕,這就是你所謂的造福百姓?顯而易見,你就是一個笑話,徹頭徹尾的笑話,狗屁不通的笑話。”
張月旬停頓一下,接著說,“高陽的百姓要真對你感恩戴德,把你當成神一樣崇拜,也該給你建個廟供奉你吧?而且,像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人,會不擇手段地和我們顯擺你受百姓朝拜的場麵?”
說到這,她聳了聳肩,“但,什麼都沒有。”
“真是讓人惱火啊。”
高耀祖咬牙切齒,腦袋轉了一圈,“假裝相信,配合我做戲,這份體麵為什麼不成全我呢?惱火啊,實在惱火。”
他眼神迸射出殺意,傲慢地揮手,“給我上,殺了他們。”
隨著他一聲令下,早已在暗處蓄勢待發的士兵猶如蝗蟲過境,舉著長矛朝張月旬他們衝來。
張月旬不緊不慢地掐手訣,召喚出紙人。
紙人飛出,有序地落在每一個士兵的額頭上,貼得緊緊的。
一眨眼,全部士兵倒地不起。
“哎呀我說高耀祖啊,”張月旬漫不經心地用食指摩挲著中指側邊的老繭,“你在高家使儘渾身解數都奈何不了我們,憑什麼以為到了這兒,你就能殺死我們呢?”
“好問題!這問題問得非常好!”
高耀祖放聲大笑。
“你們馬上就能做個明白鬼了。”
話音未落,他周身散發出的濃霧越來越濃稠。
高耀祖懸浮於半空,雙臂張開,口中念著晦澀的咒語。
那咒語自他口中蹦出,竟然實質般化為一道道黑色閃電,在空氣中蜿蜒遊走,不斷地劈向地麵。
“不好。”
張月旬急切地給李簡放和楚侑天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躲開。
而阿饞見勢不妙,飛快閃進張月旬的背包裡藏好。
閃電落下,毫無章法地亂劈一通,那些倒地不起的士兵們,皆遭了殃,變成了大金人。
“可不能給它打中,要不然就糟糕了。”張月旬高聲提醒道。
“哈哈哈……”、
高耀祖張揚的笑聲在山洞裡回蕩。
“感受這無儘的絕望吧,躲也沒用。哈哈哈……隻要被擊中,你們會變成金屍,你們會死哈哈哈……我看你們那點力氣能和我耗幾時哈哈哈……”
“你大爺的!”
高耀祖大放厥詞已經夠讓她惱火了,還一邊笑一邊大放厥詞,更讓她惱火。
他不會以為他笑得很動聽吧?
狗吃屎的聲音和他的笑聲相比,簡直是天籟。
張月旬抽出腰間紅傘,打算一招就將他給滅了。
“金光破煞,罡風掃穢,誅邪!”
紅傘化作一隻火鳳凰,隨著一聲尖嘯衝向高耀祖。
不料,高耀祖吸入火鳳凰,卻毫發無傷。
“狗屎!”
張月旬一看便知,必須先取出辟邪珠碎片,這一殺招才對高耀祖有用。
“阿放。”她喊了李簡放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