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香字輩的丫頭和掌事嬤嬤都愣了愣,誰也沒想到謝奇文會發這麼大的火。
畢竟人都帶回來好幾天了,嬤嬤也折磨了她好幾天,也不見謝奇文心疼,怎麼一夜之間就變了?
何嬤嬤小心開口道:“是表小姐帶走了,您、您和夫人一向寵表小姐,奴婢們就沒攔。”
表小姐?
謝府確實有那麼一個表小姐,是他母親妹妹的女兒叫方南晴。
姨母一直跟姨父在任上,一場瘟疫帶走了姨母和姨父以及他那不足十歲的表弟。
母親心疼方南晴,就將她接到了府裡。
謝府的表小姐,又是一個孤女,出了謝府沒多少人在意,可在謝府,仗著原主母親和原主的寵愛,也算是作威作福了。
想到這兒,他趕緊轉身往方南晴的小院子裡快步走去。
他的貼身小廝和幾個丫頭嬤嬤都快步跟了上去。
“給我狠狠的打!”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一道嬌蠻的聲音。
緊接著是板子打在肉上的悶響,以及一道隱忍的悶哼。
他一腳將門踹開,隻見精致的院子中間兩個嬤嬤將江望舒按在長凳上,一個小廝在用力的揮著板子,江望舒咬著唇,嘴角都要出血了,愣是不吭一聲。
他大喝一聲,“住手!”
院子裡的人都停下了動作,紛紛衝著他行禮,“大爺。”
“表哥,你怎麼來啦?”在廊下坐著的方南晴當即起身。
她走上前來拉他的袖子,撒嬌道:“表哥,你這幾天都在忙什麼呀,一直都不見你人影。”
“滾開!”他一把將人揮開,“誰讓你打她的?啊?”
方南晴被他的凶狠模樣嚇了一跳,囁喏道:“她竟敢勾引表哥,我、我就是教訓她一下。”
“你教訓她?她是我的人,你有什麼資格教訓她?再說勾引,她這模樣她能勾引人?是他娘的我在勾引她!”
啊?
在場的人一時間都有些被他的說法驚到了,就連還趴在凳子上的江望舒都抬起了頭詫異地看著他。
這似乎和昨天晚上剛開始時滿嘴胡話的那個人不一樣。
方南晴嘴一癟,眼中蓄淚,“表哥,你凶我。”
謝奇文根本不吃她這一套,直接彎腰將人打橫抱起,溫柔安撫道:“沒事,彆怕。”
窩在他懷裡的江望舒心中升起一絲異樣來,他的臂彎竟然異常的結實,懷抱也是溫暖的,身上沒有昨晚那樣奇奇怪怪刺鼻的香味。
“表哥~”見他竟然抱了江望舒,方南晴不滿的跺了跺腳。
謝奇文抱著人,盯著剛才拿板子的那個小廝問:“你,剛才打了她多少下?”
小廝被他冰冷的語氣嚇的當即跪了下去,“回、回大爺,一共打了……十下。”
“嗯。”他冷靜點頭,又冷靜開口,“你們,把表小姐按那,用同樣的力道打十下。”
啊?打誰?
“怎麼?聽不懂爺的話是嗎?”
片刻的寂靜後是方南晴刺耳的尖叫聲,“表哥,你要為了這個賤人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