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要看看,等謝侍郎告老,他一個小小的舉人要拿什麼來對你好!”
謝奇文:“這就不必你來操心的,不論我是什麼身份,她都會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
說完他上下打量了梁修明一眼,嗤笑一聲,“難怪他們都那麼說你。”
梁修明身子一僵,“你什麼意思?誰說我?”
謝奇文不再開口,牽著江望舒的手轉身離開,“走吧,不要理這瘋狗。”
上了馬車,江望舒好奇的問:“他們都怎麼說他的?”
“沒說,我故意這麼說的。”他笑道:“像他這樣的人,怕是半夜都要爬起來想,到底是誰背著他說他壞話。”
江望舒捂著嘴笑,“他這樣好臉麵,確實會如此。”
“不止是他,以後你若與人起了爭執,都可以這樣,被說的人都要懷疑半天。”
江望舒點頭,“我明白了。”
謝奇文現場教學,“還有,不論彆人說你什麼,你都可以回,‘你當我是你啊’,或是盯著她的臉看,最後說,‘你牙齒裡沾著菜’、‘你臉上胭脂脫了’。”
其實都是現代很基礎的懟人方式,這裡應該沒人用,用來對付一些最賤的賤人是夠了。
“這些都好壞啊。”卻又很有用,光是想想都能想到被說的人有多氣了。
不過這些話隻能用在往後都不來往的人身上。
謝奇文:“彆管壞不壞,管用就行。”
話鋒一轉,他又道:“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在努力了,等將來一定讓人不敢在你麵前造次,讓你一輩子用不上這些話。”
他一字一句說的認真,江望舒看著他眼中的熾熱,緩緩點頭,“好,我等著。”
另一邊梁府的馬車上,梁修明越想越氣,將手中的茶杯往外麵車壁上一砸。
“真是好一個江望舒,好一個謝奇文!”
這一砸嚇了旁邊一直跟著他的梁向雪一跳,她皺眉道:“原是兄長先說的他們,你說不過在這發什麼脾氣呢。”
“你說什麼?”梁修明眼神冰冷的看著她,“在外人麵前你不幫著自家兄長就算了,現在還來指責我?”
“兄長沒有理,我為什麼要幫?”他說的那些話,沒有一句是她愛聽的。
“我怎麼沒理了?”
“你說江望舒沒氣節沒傲骨,那麼我請問兄長,什麼是氣節,什麼是傲骨?她被貶為官奴被人買回去又不是她自己可以選擇的。”
“被人買回去不是她自己可以選擇的,可生死總能自己選擇,她被人壞了身子,就該以死全名節,這才是一個女子該有的氣節。”
“是不是將來若是有一天,我也被人……你是不是也要我以死全名節?”
“這是自然,不光是我,爹娘也會這樣想,若不然,族裡這麼多女子都不要嫁了不成?”
“嗬。”
梁向雪知道自己和他說不通,便不再開口,隻覺得好沒道理,一股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嘔的很。
謝奇文帶著江望舒一回去就遇見了等在院子門口的被人扶著的方南晴
“表哥……”她臉色憔悴,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謝奇文皺眉,“你來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