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念!”能再次見到好友,江望舒還是很開心的。
可王佳念接下來的話卻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澆的她透心涼。
隻見王佳念昂了昂頭,輕蔑道:“你如今是什麼身份?也配叫我的名字?”
江望舒嘴角的笑僵住,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看著麵前的王佳念,仿佛才剛剛認識她一般。
她旁邊的另一位姑娘附和,“可不是,我們佳念過兩個月可是要嫁進誠王府當王妃的人。”
王佳念慢悠悠道:“咱們兩人,一個是王府的親王妃,一個是小紈絝身邊沒名沒分的通房,說來,你委實是沒有資格與我站在一處說話的。”
“不過念在咱們曾經的情分上,你跪下來,朝我磕三個頭,我便允許你與我說話了,如何?”
原本想著摘一朵花落後一步的謝奇文拳頭都硬了,他冷著臉走過去,正準備動手,就見有個人影比他還要快。
“啪!”
一聲脆響,王佳念的頭被打偏的去。
等她再回過神來,溫妙儀已經站在了江望舒的身前,神色冰冷的看著她。
王佳念尖叫,“溫妙儀,你竟敢打我,你瘋了不成?”
“我打的就是你!”溫妙儀冷聲道:“你這種人,你有這麼資格讓望舒給你下跪?”
“我將來可是親王妃,我讓她下跪是看得起她!將來不止是她,連你都要給我下跪行禮!”
這邊的動靜已經引起了人的圍觀,有些夫人小姐一眼就認出了江望舒。
“不是說她被貶為官奴了?”
“謝家的那個金疙瘩把她買出來了,如今養在謝府呢。”
“那謝侍郎也願意?這可是罪臣之女。”
“誰知道呢。”
“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兒?”
“還能是怎麼回事兒,昔日好友反目唄。”
……
眼見著議論聲越來越大,溫妙儀擲地有聲道:“當初你與我們哭訴,說被家中繼母欺負,是望舒每次入宮都帶上你,甚至求了皇後娘娘單獨宣你入宮,這才讓你繼母有所忌憚,你的日子才不至於太難過。”
“半年前賞花宴上,你被府中庶妹算計掉下荷花池,差點失了清白,也是望舒警惕,提前救了你。”
“尋常布匹首飾我就不多說了,隻要京中小姐有而你沒有的,望舒都會送你一份。”
“若是沒有她江望舒,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裡趾高氣揚的炫耀?”
“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在她江望舒麵前站著的人就是你!”
“哪怕是死了,在黃泉路上,你也應該對她三跪九叩,感恩戴德。”
“若是早知你是這樣的白眼狼,當初我就該勸著些望舒,就讓那登徒子跳下荷花池去救你,沒有望舒,如今的你要麼已經被王大人三尺白綾送走,要麼與那登徒子孩子都好幾個了,還輪得到你在這裡言語羞辱自己的再生父母?”
她語速極快又字正腔圓,氣勢又足,確保在場夫人小姐都能聽清楚。
在場的夫人小姐也確實都聽清楚了,再次看向王佳念的眼神都變了。
“真沒想到啊,王小姐竟會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