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明點頭,隨後看向眾人,“不知諸位施主可否配合一下,讓我們寺裡的人檢查一下,就可以走了。”
“檢查是什麼意思?要搜身?”
逸明沒有否認,還補充了一點,“馬車也需要檢查。”
“我們又不是賊,憑什麼搜我們?!”
“就是啊,憑什麼?!”
沒有人會主動讓寺裡的人搜身,寺裡的人也不敢強行搜身,雙方僵持著,氣氛越來越焦灼。
莫約兩刻鐘後,陣陣馬蹄聲響起,誠王和禮郡王騎著馬帶著人同時趕到。
誠王率先到達主殿前,“聽聞寶光寺無量大師的舍利丟了,無量大師乃我皇室先祖,我等特來追查。”
眾人紛紛行禮,“參見誠王,參見禮郡王。”
“都免禮吧。”
他也不廢話,直接道:“本王帶了人來,你們排隊搜身和檢查馬車,女子由本王帶來的女護衛搜身。”
“對不住了諸位,事關無量大師,實在不敢馬虎,還望諸位配合。”
什麼無量大師,明眼人都看出來了此事不止是舍利那麼簡單。
不過一個親王一個郡王在這裡壓場子,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想著彆在這裡激怒了他們,趕緊搜完趕緊走,回去就讓家裡有官身的人參二人一本。
結果自然是什麼也沒有搜到的,誠王和禮郡王兩人心中急的要死,可此番帶人來搜已經是興師動眾了,要是再強行留人,怕是不用等事發,他們就會出事,隻能無奈將人放走。
謝奇文牽著江望舒的手,和眾人一起,大搖大擺的出了寶光寺。
等人一走,誠王氣急敗壞的一腳踹在了逸明,“廢物!怎麼守一點東西都守不好!”
逸明跪在地上不停請罪,“殿下,我真不知道是怎麼丟的,那密室每半個時辰會有人去看,誰、誰知道……不僅那些東西不見了,便是密室裡的財物也、也不翼而飛了。”
“不翼而飛?那麼多的東西,短短半個時辰就全都搬走了?”誠王懷疑的眼神看向逸明,“可彆是你監守自盜吧?”
“冤枉啊殿下,不信你問思光,我每次進去都會帶著他一起啊,真的也就半個時辰的功夫,東西就都沒了。”
原來,逸明的親傳弟子是誠王的人。
思光跪在地上,“殿下,確實是每半個時辰都會看一次,這次甚至沒有半個時辰……”
“查!趕緊給本王查,去密室,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腳印、手印,隻要能查的,都給本王狠狠的查!”
禮郡王看著幾人,這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被自己的五哥和逸明給耍了,原來逸明是他五哥的人。
可再怎麼覺得自己被耍了,如今他也不得不留在這裡陪著一起查。
因為丟的那些東西裡,也有他不少的罪證。
結果自然是什麼也查不到,他們一直在寶光寺待到深夜,幾乎要掘地三尺也什麼都沒找出來,甚至沒有任何線索。
“這他娘的,鬨鬼了不成?”禮郡王咒罵道。
誠王咬著牙,“不可能,哪有什麼鬼,將今日來的香客名單列出來,本王一個一個排查。”
丟的那些東西就像是一把懸在他們脖子上的劍,一定要儘快將人給找出來。
不等他行動,翌日一早,朝堂上就堆滿了彈劾他們的折子。
說他們扣押官眷,還興師動眾的搜身。
兩人用無量大師當借口,也還是被斥責了,勒令兩人給當日被他們冒犯的官眷賠禮道歉。
而此時的謝奇文,正穿著一身太監服,懶散地坐在珩王府主院的椅子上。
“怎麼樣啊太子殿下,就說我這事兒辦的漂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