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奇文說是給江望舒挑一些珠寶,實則挑了二十幾個大箱子,什麼手鐲項鏈,金釵步搖,玉佩珍珠,算下來得有幾百件了。
他分了一下類,江望舒和他母親各五箱,幾位姐姐各兩箱,又挑了幾箱子的奇珍古玩,書畫印章,這些都是給他爹的,就等著誠王等人一落馬,就可以送了。
另外還挑了幾箱子的珍貴擺件,什麼玉如意,紅珊瑚等等,到時候全都充作聘禮給江望舒送去。
實在是這些東西太多了,他粗略算了一下,金銀錠子就有上百台,值錢的珠寶字畫有五十多台。
他在對著這些珠寶挑挑揀揀的時候,誠王還在對著名單一個個的排查,到底誰有那個本事,將寶光寺的東西全都搬空了。
查來查去,將有可能的都單獨約出去見了,威逼利誘,將人都得罪光了,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隻剩下幾個女眷單獨前往以及他們自己派係的女眷和一個……謝奇文。
幕僚看著這謝奇文問:“殿下,為何不查一查這個謝奇文?”
“不可能的。”誠王又煩躁又無所謂道:“這就是個草包紈絝,這事是女人做的也不可能是他做的。”
幕僚想說,往往有時候最不可能的就是答案。
可他看著誠王皺起的眉頭,不敢再勸。
查來查去查了兩個月他們也沒有查出什麼結果來,卻時不時有人拿著證據參誠王手底下的官員。
從低階官職慢慢到越來越高,站出來參的什麼人都有,有堅定的保皇黨,有太子黨,也有彆的皇子的手下的人。
誠王慌的很,為了尋求一點安全感,趕緊和王佳念完婚,讓兵部尚書徹底和他綁在了一起
剛剛完婚兩個月,寶光寺的事情東窗事發。
聖上看著那厚厚的賬本和證據大發雷霆,兵部尚書入獄,沒多久就被判了滿門抄斬。
誠王被廢除親王爵位,貶為庶人,連同府中妻妾一起被趕出了王府,身上隻剩下一些湊合溫飽的銀錢。
禮郡王被廢除郡王爵位,終生圈禁,十四皇子也被訓斥,手底下為數不多的勢力被洗了個乾淨。
太子讓人偽造了一個藏匿錢財的窩點,皇帝搜出了寶光寺裡三分之一的錢財,足足二百萬兩的黃金和上千萬兩的白銀,引得朝野震蕩。
該殺的殺完,該貶的也貶完了,這時候有人站出來為太子和承恩公叫屈了。
老皇帝看著手中為太子抱屈的折子笑道:“果然還是得逼一逼啊,朕就知道,朕這個孩子能力是最強的。”
站在他身後的安福奉承道:“太子殿下自小便跟著陛下,得陛下親自教導,自然要強出其餘皇子許多的。”
“是啊。”老皇帝站起身,豪邁道:“朕現在就下旨,複位太子!”
太子複位當天,謝奇文將幾位姐姐喊回家,主院裡,他讓人抬了二十來個箱子進來。
謝父謝母和幾位姐姐一臉懵,“這是乾什麼?”
謝奇文拍拍手,下人們把箱子打開,“爹娘,姐姐們,看看,這是我給你們搜羅的禮物。”
幾人看著箱子裡的珠寶首飾,奇珍古玩,紛紛瞪大了眼睛,“這、這這這……”
“你哪來的這些東西?”謝父急道:“有人給你行賄了?”
也不對啊,他家兒子草包紈絝的名聲這麼響亮,誰會這麼想不開向他行賄?
江望舒也詫異的看向謝奇文,謝奇文湊到她耳邊,小聲開口,“你也有,在咱們的院子裡,回去就能看見了。”
“你怎麼來的?”江望舒也很擔心。
他將人全都帶到書房,將他這些日子做的事情和盤托出。
“這些東西放心用吧,都是過了明麵的。”
他這麼頻繁的出入太子府,或許前幾次沒被發現,後麵太子動作越來越大,老皇帝肯定發現了。
“你啊,你怎麼能這麼不怕死?!”謝母沒有自家兒子出息了的高興,隻有滿腔的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