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王佳念仿佛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你說是我連累了你?我連累了你?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太可笑了,難怪你鬥不過太子啊,你這個樣子,能鬥得過就怪了。”
也是她眼瞎,早知如此,她就應該嫁給太子,哪怕當個側妃也好了。
“你說我鬥不過太子?”祁璋麵露凶光,仿佛下一瞬就要對她拔刀相向。
不過王佳念現在不怕他,她知道,他不會把自己殺了的。
他們僅有的錢都租了院子,日常吃飯都成了問題,一開始還能靠她好不容易帶出來的一點點首飾度日,可祁璋揮霍慣了,根本就不是會過普通日子的人,再加上她自己一時間也受不了粗茶淡飯,自己又不會做飯,兩個人每日都喊酒樓將飯菜送到小院來。
一日日下來,首飾很快就賣完了,就隻能靠她做刺繡換錢。
知道她是曾經的誠王妃後,許多店都不要她的繡品,能活到現在,都是她蒙著麵去賣的。
她仰著頭,“你就是鬥不過,要不然如今也不在這了不是嗎?”
“還我連累了你,分明就是你連累了我了!自己沒用,連帶著連累了我和我家人!”
“啪!”祁璋抬手就是一巴掌,她拿著首飾盒回擊,一下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祁璋的額頭瞬間破皮,鮮血直流。
“你、你……你竟敢還手?”祁璋滿臉的不敢置信。
王佳念:“我為什麼不敢?如今你靠我養著,你才是大膽,竟然敢打我!”
“我可是聖上的親兒子!”
“那你去讓聖上接你回宮,讓你繼續當那尊貴的王爺啊,要不然你就彆動姑奶奶我,若不然,就大家一起死!”
“我看你是瘋了。”祁璋艱難開口。
“我確實是瘋了,所以你彆招惹我!”任由誰歡天喜地的出嫁,以為今後就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了,不想兩個月都沒有,王妃沒了,娘家也沒了。
她雖是在繼母手底下長大了,可怎麼也是尚書家的嫡女,活的再難也比尋常大家小姐過的好。
如今卻要在這裡靠著賣繡品為生,就連親生母親留下的最後一點東西,麵前這個男人都要搶走拿去喝酒,誰能不瘋?
還有江望舒,她自小就知道江望舒好命,後來江家出事,她又覺得,江望舒這好命也不過如此。
如今……如今江家眼見就要平反,她又要成為自己怎麼也比不上的高高在上的縣主了。
不,應該說她江望舒就沒受過什麼苦。
哪怕被貶為官奴,也有個愛慕者將她救回去,繼續金尊玉貴的養著。
那天在寶光寺她就看出來了,江望舒身上穿的戴的,一點也不比當時的她差。
若不然她也不會那麼生氣。
九月,承恩公沉冤得雪,老皇帝下旨令江家眾人回京,官複原職。
江望舒也在謝府接了重新封縣主的聖旨。
半月後,謝奇文將江望舒送回江府。
此時江家男丁還在回程的路上,女眷已經回了江府,從前江府的財物老皇帝也全都還了回來。
“晚輩見過伯母,見過諸位夫人。”江府正廳裡,謝奇文正式向江家的幾位長輩行禮。
江母親自將他扶起,“快快起來,我們能這麼快回來,多虧了你啊。”
她看著自家女兒和謝奇文站在一起,郎才女貌,萬分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