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望舒拿到封壽山公主並且有封地有食邑的聖旨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江家眾人也很懵,他們在朝堂上,知道聖上是怎麼力排眾議,用強勢的手段下的這聖旨。
江母趕緊帶著江望舒進宮謝恩,坐在皇後宮裡的時候,皇後才解答她們的疑問。
“是奇文替望舒求的,當初他辦成寶光寺的事情時,陛下問他想要什麼,他說他沒什麼想要的,非要的話,那就是讓陛下給望舒封個公主當當。”
“陛下就答應了?”
“公主哪有那麼好封,陛下自然猶豫,不想他留了一手,跟你們說句實話,他給陛下弄回來的財物,夠我朝用十來年了。”
江母張了張嘴,震驚道:“竟是這樣。”
她側過頭看向身穿公主朝服的自家女兒,紅著眼感慨,“我們家望舒當真是好福氣啊。”
“可不是。”皇後抱著自己剛出生不久的孩子,也道:“從前他來珩親王府辦事,一和殿下說完正事就急著要走,殿下就問他啊,這麼著急做什麼。”
“有次我印象很深刻,他說,新開的那家酥酪鋪子生意太紅火了,誰去了都要排隊,他得早早去排隊,要不然望舒就吃不上了。”
“我說,叫個下人去不也一樣?他說,不一樣,他和下人買的怎麼能一樣?”
她看著江望舒,“有這樣大事小情都惦記著你的有情人,有時本宮還真有些羨慕。”
江望舒在極力的克製情緒,藏在大袖下的手都有些抖。
每當她覺得,謝奇文已經夠愛自己的了,卻又發現,他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愛自己。
她問:“那奇文呢,他就真的沒有什麼封賞了嗎?”
其實她想說,她不用這個公主行不行,讓謝奇文得到他本該有的封賞。
若不然做了那麼多事情,卻什麼都得不到,她都替他覺得委屈。
她最是知道他那段時間每日怎麼辛苦的,早上天不亮就起來練武,上午讀書,下午出去辦差,都累瘦了。
可聖旨已下,她知道有些話她不能說。
“那哪能啊。”皇後道:“他不要,咱們陛下還非要賞了,況且,就這次宮變他的表現,也夠封賞了。”
更何況,謝奇文曾經還救過他們的小公主,他們得記得這個恩。
江望舒也不問是什麼封賞了,稍坐了一會兒就要告辭。
皇後笑著擺手,“去吧,我瞧著你也沒心思坐在我這宮裡了,趕緊回去見他去吧,說不定你們回去的時候,那傳旨的太監也才剛走呢。”
說完她看向江母,“舅母也彆拘著她了,小年輕嘛,他們有自己的想法。”
江母笑著睨了她一眼,“你瞧著我像是這樣的人嗎?”
說罷站起身,“那臣婦等便先告退了。”
“去吧。”
江家的馬車直接就去了謝府,她們去的時候,謝奇文剛剛接完聖旨。
不止是他,就連他的母親都得了一品淑和夫人的封賞。
謝母捧著聖旨都要樂瘋了,“老爺你聽見了嗎?聖上說我會教養兒子啊,所以給我封了一品的誥命。”
“聽見了聽見了。”謝父也是嘴角快裂到耳朵根了,“走吧,咱們趕緊去將聖旨放祠堂供起來,敬完祖宗,我還要去跑兩圈。”
“我也去我也去。”實在是太興奮了,有生之年,她竟然能因為兒子獲封誥命。
要不是還在大行皇帝的孝期,她真想大辦賞花宴,和那些京中那些夫人們都炫耀炫耀。
天知道之前被她們炫耀自家孩子多有出息的時候,她有多有口難言。
現在好了,她倒是要看看,這滿京城裡,還有誰有她兒子有出息。
“老爺,夫人,大爺,壽山公主和江夫人來了。”
“哎呦喂,是望舒來了,快快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