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歲後,原主直接向先皇求了賜婚聖旨,至此,鎮國公府開始拚全力將他送上皇位。
登上皇位後,他卻開始忌憚鎮國公手中的兵權,更忌憚沈昭寧時不時露出來的政治素養。
有些事情,他需要思慮很久,甚至思慮很久也不見得能有解決方案的事情,沈昭寧稍一思索,三言兩語就能理清,並且給出可行的方案。
這讓原主的自尊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他開始廣納後宮,特彆將自己喜歡的白月光,一個五品小官家已經議親了的庶女接進了宮,不顧眾臣反對,封為了貴妃。
他開始極度寵愛貴妃,一步步奪了沈昭寧的宮權,並且把宮權給了貴妃,讓貴妃幾度挑釁皇後,又幾番陷害。
其實貴妃的手段和粗陋,哪怕愚蠢如原主,也還是能看出那是明顯的陷害。
可他想順水推舟,想要就此pUa皇後,懲罰皇後,讓皇後變的溫順。
可惜皇後聰慧,每一次都能反擊或者當眾拆除,這樣就顯得他很愚蠢。
愚蠢的原主隻能無能狂怒,並且在貴妃被拆穿後無限包庇,並且說些渣男語錄。
“貴妃年紀還小,皇後你就不要跟她計較了。”
“她這麼單純,定然是被人蒙蔽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皇後就不要太過計較了。”
“就這一點小事,皇後你也沒有真的中毒,算了,到此為止吧,不要再鬨了。”
“她這樣溫柔純善的人,必然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她才會這樣。”
……
或者,更過分的,根本不給皇後辯駁的機會,貴妃一哭,他就開始指責,然後下旨懲罰。
不是罰她身邊的人,就是罰她禁足。
皇後一次次心冷,最後根本不想開口辯駁,很是心灰意冷。
原主也不知道對皇後是什麼心態,或許是有些喜歡的,要不然也不會兩個人都鬨成這樣了,還要時時去皇後宮裡找皇後困覺。
謝奇文覺得,他喜歡卻又自卑,皇後太過優秀,他在彆的地方比不過,就想著在床上掌控她。
要不然現在躺在床上皇後就不會懷有身孕。
說起身孕,他想起了剛剛太監春壽端著的那碗藥。
那不是彆的藥,那是一碗墮胎藥。
上一世,就是在今天,皇後徹底恨上了他。
說來原主的皇位其實挺穩的,先皇給他留了很多的忠臣,這些忠臣都是堅定的保皇黨,是先皇一手出神入化的禦下手段,讓那些能臣誓死追隨。
文有丞相一脈,武有鎮國公一脈,還有宗室裡諸多老王爺,從他上位至今,都勤勤懇懇的擁護他。
或許是小時候不受寵的遭遇,得位手段又不夠光明磊落,哪怕坐到了九五至尊之位,他也總是疑神疑鬼。
特彆聽信貴妃的讒言,朝廷上多次提拔譽王手底下的人,對忠心他的丞相多有打壓。
丞相還好,是個文臣,他最忌憚的還是皇後的母家。
譽王隨便捏造個證據,他就將人給抄家下獄了,甚至不顧重臣的反對。
“如今證據確鑿,你們竟還想著為他求情,朕就問你們,這天下究竟是姓什麼?你們究竟是誰的臣?”
哪裡是什麼證據確鑿,不過是他又一次的順水推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