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寧就這麼平靜的看著她,用最平淡的語氣開口道:“憑你也配?”
“你!”
她被氣的不行,心中一直在算謝奇文下朝的時間。
而此時的謝奇文正在朝堂上將一本折子摔到一個禦史頭上,他準頭還行,一摔一個準。
“當即處決鎮國公?告訴朕,你在急什麼?”
那禦史伏跪在地上,“陛下,證據確鑿,未免夜長夢多,還需早做決定啊,罪臣沈望遠手中可還有許多誓死追隨的下屬呢。”
不得不說,這禦史也算很了解原主了,前世原主就是聽了這番言論,覺得也是,鎮國公的事情還是要趁早解決,要不然他那些下屬帶著人反了也不行。
他根本沒想過,虎符在他自己手中,朝中也不知鎮國公有兵權,那麼多的保皇黨的文臣武將根本不可能讓鎮國公的下屬就這麼反了。
不,原主是除了奸臣誰也不信。
這個也忌憚,那個也忌憚,最終忌憚了個寂寞。
現在,謝奇文冷眼下麵的文武百官,“到底是證據確鑿,還是證據經不起查驗?”
“陛下,臣一腔熱忱為社稷啊。”
“哦,沒看出來。”
他輕飄飄的一句沒看出來把下麵文武百官都整懵了。
原本怕被這個禦史一說就真的下令要處死鎮國公的丞相默默收回了自己的腳。
眼觀鼻,鼻觀心的準備看看再說。
劉禦史緩過來後大喊,“陛下,臣可以以死明誌。”
“哦,那你死吧。”謝奇明指了指大殿中靠近柱子的文臣,“你們都讓讓,彆擋了他撞柱。”
劉禦史當然不敢撞,他下意識看向譽王,譽王眼含警告的看著他,讓他現在不許露出馬腳。
“好了,煩不煩,一天天的讓撞又不撞。”謝奇文站起身,不耐煩道:“既然你不撞,那就拉下去杖二十,來人。”
很快就有侍衛進來,將禦史給拉了下去。
文武百官頓時噤若寒蟬,他不是第一次在上早朝的時候罰人板子,卻是第一次罰禦史一乾人等。
“好了,朕再說一遍,沒有確鑿的證據,誰也彆想動鎮國公!沒什麼事就都散了吧,朕累了。”
說罷,還不等眾臣反應,他就已經起身離開了。
貴妃和皇後一站一坐,一直僵持著,好不容易聽見皇帝的腳步聲,貴妃開始喊:“娘娘,不要啊娘娘,臣妾再也不敢了。”
然後在謝奇文跨進紫宸殿的時候,柔柔的向後一倒。
手段很粗陋,可每次都很有用。
她身邊的婢女很熟練的開始喊,“娘娘,娘娘您怎麼了,您彆嚇奴婢啊!”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謝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