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天她約了好朋友出門做頭發,正好從美發店出,許健聰正好送外賣進來。
看見她一開始還沒認出來,愣了一會兒才認出來是她,馬上湊過來,姑姑姑姑的叫。
見她始終都平淡的很,甚至是他暗示了自己送外賣辛苦,也沒有要給錢的意思,眼神當時就變的有些憤恨。
和他那個爺爺父親一樣,當即就開始破口大罵,罵她白眼狼,罵她愛慕虛榮不認爹媽。
她煩不勝煩,喊來保鏢,將人給丟出去了。
“果然,給你找個保鏢是正確的。”他摸著下巴,“我想,要不找人將他丟非洲得了。”
這一天天的,一家子都煩死了,主要是不像原主爹媽那麼好管。
“算了算了,真不至於。”而且這玩意兒不犯法嗎?
上了初一,謝攸寧第一次生理期,許玉蘭是第一個發現,陪在她的身邊,教她生理知識,教她使用衛生巾。
這些課本上其實都有寫,可再怎麼也沒有媽媽陪在身邊更讓人安心。
高中,謝攸寧又交到了一個好朋友,是她的新同桌。
這幾年她和晴晴每個學期都會見麵,相互寄信,分享自己遇見的好玩兒的好吃的。
但終歸各自都有了新生活,認識了新的朋友,她現在看的很開,謝奇文將她教的灑脫又通透。
高中三年,她時不時就會帶這個朋友回家開睡衣趴,兩個人開始無話不說。
小姑娘家境一般,爸爸是個好賭不顧家的,媽媽常年在外麵打工,會定時寄錢回來給她。
許玉蘭和謝奇文愛屋及烏,幾乎快將這個女孩兒當成乾女兒在疼了。
每年過年後還會給壓歲錢,給新年禮物,小孩兒也懂事乖巧,成績也好。
高考完後,謝攸寧將人帶到謝奇文麵前,小姑娘攥著拳頭,一臉緊張地開口:“謝、謝叔,我能不能向您借些錢,我可以寫欠條,寫明利息,這錢等我大學畢業了,一定會還你的。”
或許是真的太過緊張了,她說話的時候嗓音都在顫抖。
她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家裡還有姐姐和弟弟妹妹,姐妹四個都很會讀書,媽媽根本負擔不起四個人的生活費。
不是沒想過上了大學後去勤工儉學,可勤工儉學也還是不太夠的,她想幫媽媽減輕一點負擔,勤工儉學來的錢想給弟弟妹妹寄一點。
這錢謝攸寧說過可以借她,謝攸寧的零花錢完全夠資助她上完大學。
可她真的很珍惜和謝攸寧之間的感情,不想沾染上這些,或許還有一點自尊心作祟,她不想在錢財上虧欠謝攸寧。
和謝奇文就不一樣了,她想要嘗試一下,像大人那樣和謝奇文溝通。
“您也知道,我的成績並不比寧寧差多少,上了大學後,我會努力學習,將來一定有本事還這一筆錢的。”
說完她抿了抿嘴,想著還有什麼能說服謝奇文,謝奇文就開口了。
“可以,你自己去寫好借條來,不用利息,就當是我提前支付你的工資,大學畢業後,你進我的公司來上班。”一個女孩上大學的錢,甚至還沒有他送許玉蘭一個包花掉的多。
對這個女孩兒來說,卻是很大一筆了。
其實謝奇文夫妻對謝攸寧的這個好朋友韓書語還是很有好感的。
這個女孩子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目光清正,明亮,身處淤泥也堅韌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