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謝奇文隻能喊人來將他扶進客房。
就因為這,陸即明第二次來的時候許玉蘭還特意叮囑他,“人小明來了你彆再為難人家了。”
謝奇文:“天地良心,我什麼時候為難過他了?”
“他上次……”說到一半許玉蘭想起來了,上次並不是謝奇文為難陸即明,是陸即明自己一上來就酷酷的喝。
她笑著道:“這孩子也是實在。”
“實在?”謝奇文冷哼一聲,“我看他是詭計多端。”
許玉蘭:“你看你還說對人家沒意見。”
謝奇文:“他拐跑了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我有點意見不行嗎?”
“雖然……但是……”許玉蘭提醒他,“人家說的是入贅,咱們女兒不出嫁。”
“那也是。”
陸即明這次上門是已經征得謝攸寧的同意,打算和謝奇文商量一下兩家父母見麵的時間,把婚期定下來。
這次來他又提了滿滿當當的東西,每一樣都價值連城。
謝奇文確實沒再為難他,不是他沒招了,而是自家女兒喜歡,本來歡歡喜喜的事情,沒必要讓女兒生氣。
陸即明的父母是很明顯的儒商,看上去溫和有禮。
就算聽著自家兒子口口聲聲要入贅,也沒有當場暴起要打人。
後來還是許玉蘭看他們委屈巴巴的樣子,提出說,也不是誰去誰家,兩個小年輕組成新的家庭,過年各回各家,平常孩子們想回誰那就回誰那。
陸父陸母這才心裡好受一些。
自從過了明路後,陸即明來謝家就來的更勤了。
工作完成了就來,陪著謝母散步,種花,甚至陪著逛街。
沒多久許玉蘭看他就像看親兒子一樣了。
他對謝奇文倒是還好,恭敬禮貌,可能是看明白了這個家隻要攻略了許玉蘭和謝攸寧,謝奇文也就攻略了。
次年五月,謝攸寧徹底掌握公司大權,和陸即明訂婚。
陸即明也將工作重心逐漸轉到國內,陸父陸父都調侃他,“看你這樣子是真的準備入贅啊。”
“要不爸媽你們也跟我回國?國外哪有國內好啊。”
“再說吧,咱家國外這個多產業,哪裡是說轉就能轉的,要不你和攸寧多生一個孩子,將來讓一個孩子繼承我們的這份家業怎麼樣?”
“這再說吧,攸寧願意生就生,不願意這輩子沒孩子我都沒什麼。”
“你這孩子!”
又一年,兩個人總算結婚。
謝奇文看著一身潔白婚紗,帶著愛意邁入婚姻殿堂的女兒,心中感慨萬分。
許玉蘭握著他的手直流淚,“咱們的女兒長大了,真好啊。”
“彆哭,咱們應該高興才是。”
“是,高興,我這就是高興才流的眼淚。”
結婚第三年,謝攸寧準備要個孩子。
也是同一年,許父過世,許玉蘭和謝奇文回去吊唁的時候許母握著她的手老淚縱橫。
“玉蘭啊,這麼多年了,你愣是不回來看看我們啊,你爸到死都在念念著你啊。”
人已經死了,許玉蘭並不想多做無謂的爭執,吊唁完就打算走。
或許是老了,許母拉著她直哭,“我真是後悔啊玉蘭,媽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原諒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