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姚家也要她?”
“這就不知道了,聽說姚大人被貶了,現在應該在收拾東西呢,也不知這毒婦怎麼樣了。”
……
還能怎麼樣,姚仙儀被困在柴房裡,姚夫人帶著嬤嬤端著匕首和白綾進來。
此時的姚仙儀很是狼狽,發髻淩亂,臉色蒼白,看見姚夫人進來後連連後退。
“娘,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姚夫人紅著眼,眼底即有恨鐵不成鋼也有心痛,“仙儀啊,娘也沒辦法,這是你爹的意思。”
“不、我不要,娘,你幫我求求爹,娘,我願意絞了頭發去當姑子,娘……我不想死啊娘……你幫幫我……”
“沒辦法了,你是成親後偷情被抓,當姑子是給沒成親意外失貞的女子的後路,你、你沒後路了。”她何嘗不心痛呢?
可族裡的姑娘還要嫁人,她娘家也多的是待嫁的姑娘。
老爺花了十幾年才從四品熬到京城二品,一下子連降好幾級,彆說姚仙儀,就連她這個枕邊人也被恨上了。
難道她活下來就會有什麼好日子過嗎?
“不要不要,我不要……憑什麼?我不想死,錢清如當初打殘了哥哥的腿都沒一點事,憑什麼我就是喜歡了一個人,就要死?”
她撲過去抓住姚夫人的胳膊,“娘,娘你救救我啊娘,我真的不想死。”
“你不想死!”姚夫人咬著牙開口,“你不想死你去招惹錢清如,那錢尚書是好惹的嗎?”
“你以為他是你爹嗎?你爹那麼多女兒,他會在乎你一個?那錢尚書可就那一個寶貝疙瘩,你三番兩次算計人家女兒,人家能不跟你拚命嗎?”
“你知不知道你爹這官位怎麼來的?他娶了四任妻子,將每一任妻子都利用的乾淨,極儘鑽研,花了二三十年的時間才爬到了禦史中丞的位置。
那錢尚書呢?他起點就是探花,論手段心智,這京城就沒幾個人比的過他的,又是陛下的心腹,你怎麼敢去招惹的,啊?”
姚仙儀有些頹喪,“我一定得死嗎?”
姚夫人沒有回複她,而是微微抬手,當即有兩個嬤嬤上前按住了她。
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她聽見的是她母親撕心裂肺的哭聲。
周晚意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愣。
她問謝奇文,“那與她偷情的那個男人呢?他怎麼樣了?”
難道他就不該死嗎?
“他……他家將他保了下來,說是送往南方的書院去讀書了。”
說完他想了想又道:“不過我估計他也是活不成了。”
周晚意:“為什麼?”
謝奇文:“那姚大人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你覺得,他會放過和自己女兒偷情導致自己被貶的人?還有大理寺卿家,被偷了人,又被聖上訓斥,估計也不會善罷甘休。”
周晚意長長歎了口氣,不再說話,謝奇文問,“怎麼了?”
“沒什麼。”她心緒不平,看著謝奇文,不知道該不該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與他說。
又覺得,他是男子,未必認同自己的想法。
正糾結著,壽安堂裡來人,說請周晚意過去。
“都這個時候了,娘叫我過去乾什麼?”
謝奇文大概猜到謝母想乾嘛,他站起身,“走吧,一起過去。”
給他爹納妾的事情,是時候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