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謝景爍這個命格太奇特了,要不是皇帝的寵實在有目共睹,他們都要懷疑命格一事是不是皇帝做的局了。
可一想到他們陛下那弟弟就是他的命的樣子,就覺得不可能。
誰做局都不會是皇帝做局。
謝景爍感受著眾人的目光,真想說一句,‘看我乾什麼?都看黑板!’
他坐下後,各使臣晉見。
這些使臣中,其中以漠北、西綏、北穆最有實力。
“陛下,下臣知道貴國將軍各個勇猛,此番來朝,並未帶擅長單獨作戰的勇士,因此,下臣等想換一個比試方式,還望陛下應允。”
“可以。”謝景煜對自己手底下的將士有絕對的信心,不論是單獨作戰還是群體作戰。
“那這第一輪,便一方派出三十人,無論用什麼方式,用什麼兵器,隻要這三十人上場時帶了,便都可以用。
哪一方的人先倒下,就算哪一方的人贏了,可以嗎陛下?”
漠北、西綏、北穆在來的時候就已經達成了聯盟,他們放出十個勇士,早早練過配合。
準備好了各種或近戰或遠攻的武器,實在不行,他們還弄了一些陰的。
他們是抱著必勝的決心來的,隻要贏過一回,那國家的士氣就會大漲,以後對周遭與他們差不多的小國都更會有威懾力。
坐在謝景煜左下一點的謝景爍聽著他們的要求,嘴角都差點壓不住了。
隻要一想到待會兒要乾嘛,他就忍不住想笑。
“自然。”謝景煜猜到他們想搞點小動作,不過無妨,他大約也是知道了些謝景爍最近在做什麼。
就算不知道,沒有人可以在皇家暗衛的眼皮子底下搞陰的。
聽見他答應,漠北一眾人等都很高興。
練武場很大,當漠北人看見大周派出來的三十人時,使臣的臉上都是詫異。
主要是這三十人中,沒有一個是他們熟悉的在戰場上見過的麵孔。
“陛下,這些將軍似乎從沒見過?”使臣說的時候皺著眉,心中有一種被輕視的憤怒感。
謝景煜才不會管他們怎麼想,隻道:“他們不曾上過戰場,都是兵部的官員。”
“什麼?!”西綏的使臣也大驚,“陛下,這……您是在看不起我們的將軍嗎?”
“也不是看不起,就是……”謝景煜還沒說話,謝景爍先開口了,他緩緩吐出幾個字,“殺雞焉用牛刀?”
大周文化學的還不錯的幾個使臣並沒有覺得被安慰到,這不是一個意思?
不說漠北的人了,就是在場的大臣在看見兵部的官員時都有些懵。
“這不是胡鬨嗎?那漠北西綏再是附屬小國,上來比試的那些也是常年在戰場上征戰的將士。”
“是啊,萬一要是輸了,這不得給那些小國笑幾十年?”
“聽聞宸親王這幾日都在兵部啊,應該是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
“都閉嘴吧,陛下不會拿家國大事開玩笑的,宸親王平日裡愛玩笑,可也不是瞎胡鬨的人,咱們要相信咱們的陛下。”
“是啊。”
……
謝景煜看著下首眾人,一個眼神掃過去,眾人頓時噤聲。
“並非看不起,比過就知道了。”
使臣也不再多說什麼,招呼自家的將士拿著兵器上場。
這邊兵部的人什麼都沒拿,隻推著一個遮著紅布的大家夥上去了。
雙方遠遠站定,我方上場的兵部官員將紅布掀開,露出裡麵的鐵家夥來。
長長的大鐵管被輪架固定,管道上還有一節一節的鐵箍。
派出的炮手將葡萄彈塞進炮管,再根據照門和準星對著對麵三十人的小方陣瞄準。
兵部侍郎大聲喊了一聲開始後,飛快往後跑去。
炮手點燃引線,在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轟——’的一聲巨響,幾十個小鐵丸一起飛出,精準命中那三十人的小方陣。
倒下的時候,他們還在試著手中的兵器,比劃著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