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門大,無論是我軍還是敵軍都聽的清清楚楚。
“巫馬玉川,巫馬玉山乃是我的兄長!”
“哦。”他挑釁道:“原來是手下敗將的弟弟,那來吧,打你應該比打你哥還要簡單。”
那邊的人顯然被他激怒,策馬朝他奔來。
謝奇文一手縱馬一手拿著長槍迎戰,在對麵的刀劈過來的時候側身躲過,再回身一下從馬背上躍起,長槍刺出,一下就將那人從馬上挑下。
這一套連招速度太快了,導致很多人都沒看清那人究竟是怎麼被挑下馬的。
包括被挑下馬的本人。
他剛掙紮著站起身,謝奇文就一槍杆敲在他的後脖頸上。
人一暈過去,他一腳踩在馬鐙上,整個人探出馬背,俯身,拎著那人的領子往馬背上一放,策馬往回走。
兩軍都沒反應過來,直到謝奇文策馬回來,將人往鎮國公麵前一丟。
“元帥!”他大著嗓門叫了一聲,“末將幸不辱命!”
鎮國公反應過來後,又是接連三個好字,“好小子!本帥果然沒有看錯你!”
“來人,將這巫馬玉川綁了!”
“是!”
我軍士氣高漲,綁了巫馬玉川後,所有人都在為謝奇文歡呼。
後麵幾個月,被謝奇文這樣挑下馬的巫馬王族一共有四個。
巫馬家不信邪,每次他們去攻城都要派個人出來和謝奇文單挑。
在一個又一個的巫馬王族被挑下馬後,謝奇文徹底在軍中出名。
四個月後,他們已經連破五城,謝奇文屢立軍功,但官職沒再升了。
一是因為,衛指揮僉事是鎮國公可以直接任命的最高官職,二是因為,想要讓他攢著這些軍功,讓皇帝封。
四月後,他終於找到時間去接林疏月。
林疏月站在那,一時都有些不敢認他。
他大嗓門一喊,“疏月,我回來了!”
林疏月這才確認,麵前這個看著更黑了卻更挺拔好看了些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
“夫君。”她提起裙擺奔向他,一下撞進他的懷裡,謝奇文將她穩穩接住。
沒一會兒就聽見懷中人在抽泣。
他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了,我回來了,我這就接你走。”
他以為她還在害怕幾個月前的事情,覺得委屈。
可下一秒他就聽見懷裡的人斷斷續續開口,“你沒事……真好、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原來是關心他啊。
“我沒事,放心,咱們先進去吧,這裡風大。”安廿三月份的天還是很冷的。
“好。”
進了院子,在看見院子裡站著的李燕娘的時候,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其實早就從小嬌嬌那裡知道了,林疏月也寫信說過這個情況,之前的那個衛指揮僉事被撤職,人已經被送離了安廿。
李燕娘沒被帶走,那天晚上她其實就是想來找林疏月求助的。
她一個弱女子,還是給彆人做過妾室的弱女子,無論去哪裡都不好生存,就更彆說在邊疆這種地方了。
隻要她不想死不想流入一些不堪的地方,就一定要找到庇護。
可是一時之間,她根本找不到誰,隻想到一個丈夫剛剛升了衛指揮僉事的林疏月。
從那天之後,她就一直跟著林疏月生活了。
謝奇文給林疏月的信件裡有交代過,讓她找兩個婆子照顧自己,銀錢也都寄回來了。
這些日子也陸陸續續寄信和錢回來,林疏月的錢完全夠用。
恰好李燕娘帶著兩個婆子,就一起跟了過來。
“夫君,我之前寫信與你說過李娘子的情況的……”要收留一個人在家裡,她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怕謝奇文不答應。
“我知道,信我收到了,方才就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時李燕娘也走了過來,她朝著謝奇文行禮,“見過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