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妻子跟著臣吃了許多苦,臣曾發誓,若有一日必要讓她過上好日子,所以……”
“所以你想為你那妻子請封?”
“是,臣也想給她討個誥命夫人當當。”
鎮國公這時開口,“你急什麼?等你走馬上任,正常遞折子,陛下難不成還會不批嗎?”
“屬下這是不想讓她等了。”他撓了撓頭,小麥色的臉頰中透出一點紅來。
“你看你……”
“好了。”
鎮國公還想說些什麼,皇帝打斷了他,“不過就是個誥命罷了,何時給都是一樣的,既然他現在想要,那便現在一並封了吧。”
“來人,擬旨……”
“是。”
後來一行人跟著皇帝回宮,皇帝對眾將士一一進行封賞。
又在宮中舉辦了慶功宴,慶功宴結束,謝奇文被皇帝留了下來。
非要他講戰場上的事情,講他究竟是怎麼把那幾個人挑下馬,又是怎麼深入敵營將巫馬一族都給擒了的。
好在謝奇文也算是帶過很多世的孩子了,對於講故事,那簡直是手到擒來。
一個小節點就能讓他講的跌宕起伏,生動有趣,他還懂得先抑後揚,又能在講故事的中間拍個馬屁,給老皇帝聽爽了。
他哈哈直笑,一直到宮門下鑰了也不放他離開,讓奴才將紫宸殿偏殿收拾出了一間屋子。
聽故事聽到大半夜才肯去睡覺,睡前他已經稱呼謝奇文為奇文了,親昵態度儘顯。
翌日中午他才放謝奇文回去,拍著他的肩膀,“好好休息一個月,一個月後來上朝,接著給朕講講戰場上的事。”
“是。”
他被留宿這件事簡直前所未有,早朝上有人提出這不合規矩,老皇帝直接道:“朕難得遇見這麼喜歡的後輩,就喜歡聽他講講疆場上的事,猶記得當年……”
一句後輩,讓京中人人都知道,謝奇文如今是禦前第一紅人。
謝奇文是直接回的皇帝賞賜的定遠侯府,接完聖旨的林疏月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他今日是一身紅黑相間的文武袖,黑織金玉腰帶下令他的腰看起來勁瘦有力。
他大步流星朝著林疏月走去,一把將看他看的有些愣神的林疏月攬進懷裡。
往常粗獷的大嗓門今日帶上了些溫柔和沉穩,“夫人,開心嗎?”
林疏月靠在他的懷裡,聽著他胸膛處傳來的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過了許久,才哽咽著開口:“開心,謝謝夫君。”
“謝什麼,這都是你應當的。”他手輕輕撫摸她柔軟的秀發,“往後都不會再苦了。”
他會讓小苦瓜變成小甜瓜的。
林疏月搖頭,“早就不苦了。”
在這個男人給她塞糖的時候,就已經不苦了。
兩個人手牽著手,一起逛了侯府,他們的身影出現在花園、回廊。
隻是侯府實在是太大了,逛了一下午也隻逛完了他們住的正院和左右兩個跨院,以及花園。
又在吃完飯後,見了侯府自帶的一些下人。
晚上夫妻倆坐在床上說話的時候,謝奇文開口,“有時間你和李娘子好好挑一挑這些下人,不行的話就換掉。”
宅子是禦賜的,但他已經知道了,這裡頭的下人是臨時買的。
據說都是各有手藝的人,賣身契全在他手中了。
不得不說,現在這個皇帝確實懂怎麼收攏人心。
他要是一直這麼識趣的話,謝奇文並不介意當個忠臣。
“這……換掉沒事嗎?”
“沒事,既然給了咱們,咱們放心用就是。”
“好。”
她點頭應下,昏黃的燭火下,她又想到今日還沒接到聖旨前與李娘子的談話。
“如今也到了京城了,你這身子也養的差不多了,瞧瞧這麵色紅潤的,你與大人可得……”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