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人忙不迭點頭,“對,就是她父母換的,沒錯。”
“聽見了嗎?”馬金月扭頭對眾人開口,“你們不要再說了,就是她父母換的孩子!”
可兩母女這樣的反應,更是坐實了伯夫人主動換孩子這件事。
就連站在不遠處的勤國公夫人都覺得自己跟著丟臉了。
她朝永安侯夫人點頭示意,“我有些身子不適,就先告辭了。”
“夫人多多休息。”
伯夫人也待不下去了,她拉著馬金月就要走,“走,先回家。”
馬金月看著周圍戲謔嘲諷的眼神,也是想早點離開這裡。
誰也沒想到,兩個人剛剛跨出院子的拱門,馬金月就莫名左腳絆忽然失控的往前撲去。
伯夫人想拉她,也被她帶著摔在了地上。
“啊——!”
兩聲尖叫響起,伯夫人摔在了地上,而馬金月,她摔歪了一些,摔在了小道旁邊的石頭上,臉朝下。
被下人扶起來的時候,馬金月一嘴的鮮血,她抬手捂著嘴,再把手放開的時候,手裡多了一顆牙齒。
“娘、娘……我的牙……”
伯夫人自己都還頭昏腦漲的,看見馬金月一嘴的血,整個人。
“快、叫大夫,叫大夫!”
不遠處的勤國公夫人看見兩人這樣,臉色更黑了,她扭頭快步離開。
伯夫人看向永安侯,“夫人,這裡有沒有大夫?能不能先給我女兒找個大夫?”
“這……”永安侯夫人一臉為難,“實在不是我不想,而是府裡的府醫昨日正好告假了。”
“這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我們府的府醫請的是徐氏的大夫,前兩日徐氏的那位老先生去世,姓徐的大夫都回去了。”
馬金月母女兩隻能被人攙扶著匆匆出了永安侯府,剛坐上馬車,馬車的車輪就忽然整個脫落,車廂震了震,馬車就再也不動了。
下人看見忽然脫落滾遠的輪子都驚了。
兩個人的貼身侍女想到了方才那永安侯嫡次女說的話。
心裡都在想,這不會真是虧心事做太多,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吧。
侯府裡麵,礙眼的人都了,宴會開始了。
林疏月端起自己麵前的酒,笑著舉杯,“抱歉,擾了諸位的興致,是我之過,我敬諸位一杯,還望諸位見諒。”
“怎麼會,這並非夫人之過,夫人無需感到抱歉。”
“對啊,夫人已經做的很好了。”
這簡直比戲樓裡的戲還要好看,怎麼會擾了興致?
她們從未參加過這麼有意思的賞花宴。
再說,就算真擾了興致,看在林疏月這好看的容貌的份上,還有什麼是不能原諒的。
憑心而論,若她們從小受儘冷待,長大後又遭遇那樣的慘事,她們是做不到如林疏月現在這般,整個人都大方明亮的。
糟心的人離開之後,宴會進行的很順利,賓主儘歡。
林疏月和嶽山遙最有話說,宴會結束時,兩人儼然成了好友,約好了下次一起出遊。
永安侯夫人也任由自家小女兒結交林疏月。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謝奇文如今隻要不做大逆不道的事情,光是邯穆一戰就能保他一世榮華。
何況他還如此年輕,將來的成就肯定不止這些。
和林疏月交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沒見在場多少夫人小姐都想著能和林疏月說上一兩句話呢。
宴會結束後,大家都對林疏月心生好感。
畢竟她長的好看,人有禮又溫和,哪怕丈夫是炙手可熱的新貴,眼中也不見任何傲慢。
“謝夫人慢走。”
侯夫人客氣的將人送走,嶽山遙有些不舍地開口,“疏月,咱們下次什麼時候見麵啊?”